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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指612搬鐵馬 6人被控非法集結 獲准保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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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警方再度就6.12立法會外的衝突,落案起訴多6名示威者,分拆成兩宗涉「非法集結」的案件,今午於東區裁判法院提堂,各被告全部獲准保釋。

19歲學生王愷銘、25歲工程師梁耀安、22歲的羅兆赫、28歲廚師馮智彬和20歲酒店職員何沛鍇,同被控一項「參與非法集結」罪名,指他們於6月12日於夏愨道連同其他身份不詳的人非法集結在一起。據悉,5人當日均戴上口罩,在早上約8時被拍得在警方防線前搬動鐵馬。由於他們曾拉底口罩,因而被拍下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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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被告王愷銘另被控一項「刑事毀壞」罪。案情指他於6月21日在警察總部正門外,無合法辯解而損毀屬於政府的建築物正門外牆。

據悉,王愷銘涉621包圍警總當天在警總外牆上用噴漆寫上「condom」等字眼,其後於7月18日被拘捕,獲准保釋候查。至8月27日,王於秀茂坪遭警察截查,在身上被搜出膠袋內藏有2.72克大麻草及一枝金屬管內有0.01克含大麻酚的固體,因而被加控一項「管有危險藥物」罪。

另一宗案件中,33歲商人庚家駒被控一項「參與非法集結」罪名。他被控於6月12日於添華道政府總部外連同其他身份不詳的人,非法集結在一起,作出擾亂秩序的行為。據悉,他被拍得下午約3時45分搬動鐵馬,並以索帶加固。

所有被告暫毋須答辯,兩宗案件均押後至12月5日再訊,讓警方作進一步調查。被告獲准以2000元現金保釋,期間需守宵禁令、不准離港及禁足夏愨道、添美道、龍和道及愛丁堡廣場一帶。其中王愷銘獲准於明日(27日)至10月2日赴台灣外遊,但返港後需向警方報告行程的細節。

6月9日,100萬人上街反對修訂《逃犯條例》,但政府即晚發出聲明,表明會如期恢復二讀。6月12日,原預定舉行恢復二讀的立法會會議,大批反修例的示威者自早上起包圍立法會大樓一帶,並堵塞附近的夏愨道及龍和道一帶,其後演變成嚴重的警民衝突。經3個月的拉鋸,政府在9月4日終宣布撤回條例的修訂草案,但是警方在8日後決定落案控告當日一名21歲示威者暴動罪,案件早前已在東區裁判法院提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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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黎彩燕


中大化學生 百萬大道貼「化學連儂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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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中大校園內的連儂牆,不時被校方在無通知下撕去。昨晚有學生於百萬大道「撕一貼百」,並以噴漆在不同建築物噴上字句,中大發聲明譴責。不過今日下午,仍有同學續於校園內張貼文宣,有中大化學系學生更自行創作「化學連儂豬」,張貼於百萬大道。

香港各區自反送中運動開始,市民紛紛自發於社區內以便貼等築成連儂牆。各間大學自開學後,學生亦於校內建築物外牆、告示板或欄杆等貼上紙製文宣。幅員廣大的中大校園內,亦經常滿佈同學所張貼的文宣紙張,惟校方不時在未有通知下撕去,惹起同學不滿,表明會「撕一貼百」,甚至「撕一噴百」。有學生昨日自發在晚上於林蔭大道(百萬大道)地上,張貼文宣海報,更以噴漆於不同建築物噴上字句。校方發新聞稿譴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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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今日仍續有同學以和平方式,在校園內張貼不同文宣表達意見。就讀中大化學系四年級的袁同學,更自發設計由便利貼組成的「化學連儂豬」。袁同學表示,留意在其他社區有人以便利貼砌成連登討論區的「港豬」圖案,但網上未有相關的設計原圖,他只好自己以電腦試算表逐格設計。

袁同學設計的「港豬」身穿化學袍,他表明自己作為一名化學系學生,希望能將自己的身份加入作品中,引起同學關注,又希望其他同學也能效法他製作具學系特色的「連儂豬」。他笑言自己也曾設計過其他款式的「連儂豬」,但「化學連儂豬」最具中大特色,故選擇張貼於校內。他表示自上星期四已開始為「化學連儂豬」製作「豬頭」,但初時自己獨自進行,再加上不熟悉工序,花上三至四小時才完成。他慶幸昨日製作豬身時,有其他化學系好友協助,才能在短短兩小時完成「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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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同學寄望「化學連儂豬」能讓更多校內學生,了解抗爭的符號及深層意義,亦曾親身向交流生解釋。經歷逾100日反送中運動,袁同學坦言校內學生對運動的關注度逐漸減退,望「化學連儂豬」能重新喚起他們的關注,又能讓前線知道背後仍有人支持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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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問及同學於外牆噴漆,袁同學認為這非「一日之寒」,是校方「選擇性清理」,才令同學的行為越演越烈。他指同學初時未有用噴漆,僅單純張貼紙張,惟校方仍不時清除一些帶有敏感內容的文宣,包括帶有國家主席習近平的肖像或文字內容的文宣等。他斥同學曾多番詢問校方,仍未獲正面回應,才促使同學以更難清洗的工具製作文宣。他強調「大學是香港年青人的最後一塊淨土」,懇請校方尊重同學表達意見的自由。他又鼓勵中大的同輩下星期一(9月30日)同罷課,指中學生都比大學生做得出色,希望「暴大同學唔好咁肉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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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陳世浩

林鄭首次落區 市民伊館「贈慶」促回應五大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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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特首林鄭月娥與四名局長於今晚7時於灣仔伊利沙伯體育館進行首場「社區對話」,大批市民在會議前到場外抗議,築起人鏈,並高唱《願榮光歸香港》和大叫「光復香港,時代革命」、「五大訴求,缺一不可」、「黑警死全家」等口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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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6時45分,大批市民佔據伊利沙伯體育館外的愛群道,亦有市民以囚犯裝扮在馬路上慢行,呼喊「五大訴求,缺一不可」、「黑警還眼」、「黑警死全家」等口號。有女士在館外大罵林鄭虛偽,又指有年輕人才會有今天的香港和安穩的生活,「我哋一定會幫佢哋頂。」有市民亦大罵「藍絲」經常指責示威者戴口罩,強調口罩只是保護自己所用,因為現時警察一看見示威者就會追打,「所以先要帶口罩保護自己」。該男子又表示所有助紂為虐的警察都不會有好下場,「最後都會送晒去軍事法庭」。另外,有市民高舉「五大訴求,缺一不可」和「成立獨立調查委員會」的標語,在場警員並沒有任何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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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皓桓

民陣副召集人陳皓桓指,林鄭月娥根本無需要進行這場對話,只需要立即回應市民五大訴求便可平息社會紛爭,批評林鄭的社區對話只是「做show」,表面上是與民對話,但實質上只讓150人參與,「其實仲難抽過陳奕迅嘅(演唱會)飛。」他又指若林鄭月娥想了解示威者的心聲,可以直接到示威現場,例如9月28日民陣所舉辦的集會現場,「我哋全部人都等緊你」。他批評林鄭一直不肯回應市民之餘,又以警察和黑社會暴力對待香港市民,「係咁既情形之下,你仲同我哋講咩對話呢?」他建議林鄭應直接回應五大訴求,而不是「扮哂野落區做show。」他希望能夠進場的市民可以大罵林鄭,因為她由六月份到八月份不斷拖延,種種行為都足夠市民「鬧足佢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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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永健

工黨主席郭永健指,林鄭今次社區對話並沒有實際用途,因為她整個對話都不是建基於市民的五大訴求,亦會進行預先篩選,知道有甚麼人士會出席,不明白整個對話的實質意義,「佢純粹係想做場show比人或者比國際社會睇。」對於只有150人可進場,他指林鄭「唔會咁蠢」,她一定會選一半溫和,一半激進,但問題在於所有事情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例如不準參與者帶頭盔道具進場,所以根本就是為了營造她想要的對話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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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國雄

社民連梁國雄表示,林鄭早前在《紐約時報》登了一封信,表示會與市民展開對話,所以她的目的只是想告訴外國,她即將會與市民對話,「我覺得佢只係想向外國社會交代,多過真係想同巿民對話。」他又指自己曾嘗試報名參加對話,但不成功,因為政府的慣常做法是安排大量建制派人士入內撐場,所以只有小量的位置是對外公開。最後他指,香港已經有4-5百萬人次參與遊行,亦有很多人自殺,以表達五大訴求,「連美國都聽到,佢有可能聽唔到既咩?」所以認為她是次對話是偽善的,只要回應巿民五大訴求便可。

記者:鄧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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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二生:與其去做烈士,不如去前線多救一位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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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抗爭現場,一個男生的個子顯然比眾人矮了一截,但在前線之中,他的形象反而更顯突出。

他只是一名中二生,將近 14 歲,別號「亂世中的 PePe」。

同齡人多在踢波打機,而他和少數人則在街頭鏖戰。訪問當日他就讀的中學有自發的罷課集會,逾百名同學加入。「好多人雖然唔係勇武派,但佢地都好樂意參與運動,出力買物資參與遊行。」

「依個係香港人嘅責任。如果得番 28 年嘅時間(註:五十年不變的大限為 2047 年),我仲掛住玩樂,唔做正經事,我驚以後再冇機會。五年前大家可以話 We'll be back;但五年後嘅口號係最後一戰,End Game。」在他看來民主運動才是正常的份內事。

五年前他只有小學四年級,只知傘運是爭取民主的運動,理解有限。2016 年起立法會議員遭 DQ ,他開始翻查傘運的點點滴滴,想明白香港為何如此不公義。

「歸根究底一切都係政治問題。點解一世都上唔到車?因為官商勾結。點解香港人冇任何話事權?因為政府係中共嘅走狗。」

2019 年終於躬逢其盛,他決定不可旁觀,自 9/6 投身運動,由最初的遊行集會,乃後愈走愈前。

七一當天「 PePe」一早響應連登號召,先到金鐘集合,再準備「參加」灣仔會展的升旗禮。但去到立法會煲底,只見有二百多人,卻面對警察重兵佈防,從灣仔開往金鐘清場。

他從沒想過要和警察對抗,「完全打唔過。」但人數懸殊只好站到前線頂硬上。他開傘抵擋警察攻勢,兼之護送中椒傷者後撤,從此漸漸晉身為前線一員。

他當然也擔心被捕被控,但不能退縮,因為關乎「責任」和「尊嚴」。「前線愈嚟愈多人被拉,如果剩係得和理非前線冇人嗰喎。」他主要負責築防線、滅煙和救人,偶爾也會擲物。

「PePe」雖然年少,卻熟稔和理非與勇武之爭。「612 下午四點,夏愨道仲有好多人坐喺度。我地只係包圍立法會,只係想攞番屬於我地嘅嘢,包括立法會煲底示威區,點解警察守住唔入得?咪衝入去囉!」結果警察不止在煲底,在金鐘四處施放催淚彈,並首度動用橡膠子彈鎮壓。

他解釋警察根本想強行清場,不會在乎我們是和平抑或動武。「只要和理非超越左政權容忍嘅界線,佢就唔會當你係和理非。我想問喺咁嘅時勢之下,和理非仲有咩用?」

筆者無法想像一個中二生會思考得如此之深,繼而和他討論港獨便用上六七分鐘。

「我地冇可能依靠中共依個不合法政權,由六四開始佢已經係不合法政權。」

「民主同獨立兩者都咁重要。」他認為獨立是終極目標,不過兩者仍「有分大細」。他深信香港一定爭取到民主,至於獨立還在未定之天。

「理論上喺建立民主嘅進程中,獨立唔係必要。但對於香港嚟講,獨立係保障香港民主嘅重要條件。」

「獨立就好似肥沃嘅土壤,如果攞到嘅話,種出嚟嘅果實(民主)就最大最甜最好食。只有民主嘅話,果實雖然細啲但起碼要有。」他同意「獨立依條路好難好長,現實上先民主後獨立比較容易。」

外間常批評「小朋友」荒廢學業是受人利用,但「PePe」用自己的思考回答他們。「就算佢地話我地係廢青又好狗熊又好,佢地動搖唔到我。香港嘅未來屬於大家,民主就係有唔同意見。」

「佢地話應該專心讀書,冇錯,我依個年紀應該求學。但佢地都應該反思壓迫有幾大,點解有咁大嘅壓迫,令我地出嚟爭取民主。」

所幸是家人沒為難他。「屋企人唔想我行咁前,但冇反對我出去。因為佢地知道我做嘅事係啱,好支持依場運動。我能夠行出嚟,都係因為我嘅家人同朋友。」

他明白運動陷於膠著,前景一片茫茫,但沒有陷於失落。「其實七月我已經感到無力感,唔介意同你講,其實我諗過自殺,贏唔到不如做一個烈士。」

「但我最尾冇咁做。因為每次返到屋企,睇到新聞講警察清場捉左幾多手足,我更加後悔點解咁早走。點解要拋低一切而唔去救戰友?」

「與其去做烈士,不如去前線多救一位手足。」他放下了輕生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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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館外六校 包括林鄭母校校友同學組人鏈 良知迎林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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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政府首場「社區對話」昨晚於灣仔伊館舉行,昨日伊館附近六所中學包括香港鄧鏡波書院、嘉諾撒聖方濟各書院、香港華仁書院、聖公會鄧肇堅中學、鄧肇堅維多利亞官立中學及香港真光中學的同學和舊生,逾250人組成人鏈,向特首林鄭月娥表達訴求,堅持「五大訴求,缺一不可」。

昨日下午四時多,逾30名學生先於俗稱「華仁橋」的行人天橋上張貼包括何君堯大頭照的文宣,又掛上「良知」橫額。其後逾250名同學和舊生以鄧肇堅中學為起點,沿皇后大道東築起人鏈,龍尾一度至香港防癆心臟及胸病協會李東海大樓。現場所見,不少同學戴上黑口罩,又於校徽位置貼上「香城中學」貼紙,手牽手或手持不同標語,不時高呼口號,並唱《願榮光歸香港》及《肥媽有話兒》。人鏈持續約兩小時,於晚上六時半和平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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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讀香港華仁書院的中五生陳同學,相約一起參加人鏈。自6月9日已經參與連場反送中運動的他表示,林鄭月娥相隔四個月才與市民對話已經太遲。對他而言,是次「社區對話」滿佈重兵,大量防暴警察與「速龍」駐守附近,絕對不是對話的姿態。他參與人鏈就是想向林鄭表達,香港人包括他們這些中學生,「唔係你做騷就會收貨」。陳同學的中學今天下午1時20分便提早放學,質疑特首落區卻阻塞交通、令學校早放,「如果你的活動會影響學生安全,咁不如唔好搞」。

陳同學

築成人鏈的還有來自林鄭月娥母校嘉諾撒聖方濟各書院的中五生林同學。她得知林鄭在附近舉行「社區對話」,故特意到來表達訴求。她斥是次社區對話「做騷、冇用」,對話只是抽取150名參加者,不可能代表全部人的聲音。她明言「五大訴求,缺一不可」,希望林鄭能聆聽她們這些師妹的聲音。

林同學

同樣來自嘉諾撒聖方濟各書院還有校友劉太,她認為「特首冇咗個良心,要比返個良心佢」,直斥於體育館舉行的對話無謂,特首走過來看看人鏈已經能得知市民意見。對於林鄭與她同校,她坦言感到可恥,希望林鄭記得「進德修業、敬主愛人、和平美善、芳濟精神」校訓,「做返人應該要做既野」。

劉太

在附近學校就讀中三的 Steve 戴上頭盔出席人鏈,他認為「社區對話」只是廢話,希望政府能正面回應五大訴求,盡快釋放在囚義士及追查警暴。他表示連月來的警察濫暴令他感到憤怒,政府遲遲未有回應訴求也令他十分無奈。雖然如此,他仍然堅持參與大小示威活動,不時自己一個或連同認識的「手足」上街。

就讀香港真光中學的中五生黃同學,是學校反修例關注組成員,她覺得林鄭是次對話是「假親民」,並不是真正聆聽市民意見,但她並不會放棄,會堅持到底表達訴求。她指學校今天取消了課外活動,又呼籲學生因安全理由應盡量避免參加人鏈活動,如要參加也需與家長商量。

黃同學坦承,不少同學得知今天附近有大量防暴警察都擔心有衝突和危險,連「和理非」的人鏈活動也不敢出席,故該校參與人數只有20至30人。身為關注組成員,黃同學希望能推動更多同學關注社會議題,除罷課以外,也曾於午膳時間靜坐、舉辦座談會等,而學校沒有特別反對,也會保護學生。

黃同學

除了同學及舊生,也有來自其他地區的市民參加人鏈表達訴求。家住屯門的馮氏姊妹從社區的連儂牆和連登討論區得知今日有人鏈活動,特意下午兩點從家裡出發來參加。馮氏姊妹是遊行集會的常客,眼見連月來警暴不可理喻、年輕人受傷被捕,決意站出來:「雖然只是做到很微薄的東西,但可以站出來就一定會站出來」,明言「一定要支持班細路仔」。

馮氏姊妹

就政府今天舉行的「社區對話」,她直斥林鄭「做騷」、「衰過梁振英十萬倍」,又表示自己讀書少,唯一希望是林鄭下台。馮女士多番強調,如果不是年輕人抗爭,香港已經不同,她也從來沒有見過香港人這麼齊心團結。談到新屋嶺、831太子站以及一連串疑似抗爭者「被自殺」事件,她深感難過:「我希望我們一定要贏。已經死了那麼多人,我們不能輸,一輸就什麼都輸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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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黃蕊獻

支聯會辦傘運五周年展 籲毋忘爭普選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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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支聯會六四紀念館雨傘運動五周年專題展覽今日(9月27日)開幕,展期至11月30日。支聯會常委麥海華表示,希望透過展覽,籲港人毋忘傘運爭取雙普選的初衷,繼續在民主路上奮鬥。

展品包括藝術家黃國才在佔領區為示威者畫「雨傘人像」所用的桌椅、畫家方蘇所繪的《雨傘速寫》、佔領地圖等藝術品,以及紀念品和刊物。展覽亦利用VR技術播放傘運片段,讓內地及外國遊客「親歷其境」。

支聯會常委盧偉明表示,10月3日晚上7時半將於六四紀念館舉行「六四。傘運。反送中」座談會,邀請佔中發起人之一戴耀廷及時事評論員劉細良,討論反送中運動前景及策略,為運動尋求發展方向。展覽亦會播放《傘上》、《亂世備忘》等紀錄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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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海華:反送中運動延續傘運

支聯會常委麥海華指,雨傘運動雖未能成功爭取落實雙普選,看似以失敗終結,但他認為只是民主路上的序幕。麥認為,雨傘運動在策略上無疑是失敗的,「拆大台、學聯解體等導致傘運瓦解,令香港民運進入低潮」,但麥指出民運成果非一次能見效,「傘運在不少年青人心裡埋下種子,喚醒他們對貧富差距、政治操控、DQ民選議員等議題關注」。

麥形容反送中運動是傘運的延續,正因為沒有普選,「政府自以為可以推出任何法例都得」。他亦指,市民在反送中運動表現熱情投入,又發揮創意以連儂牆發聲,與傘運有莫大關係,抗爭者亦有吸取教訓避免重蹈傘運覆轍,「現在抗爭者識得用Telegram溝通、無大台、唔分化等策略,令政府唔識得點面對新形式的抗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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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聯會常委麥海華

六四紀念館曾多次遭受打壓和蓄意破壞,今年4月新址開幕前,亦有人破壞電箱、燈制等設施。被問及在如此敏感時刻辦展會否擔心,吳海華指「擔心唔嚟」,又指「極權尚未消失」,六四紀念館有責任「不讓真相在記憶裡消失」,呼籲市民繼續在民主路上奮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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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先生

參觀展覽的歐先生對展覽將「六四、傘運、反送中」串連表示高興,認為十分適當,「講出港人追求民主自由的歷程」,斥「港共政權唔尊重民主,唔落實雙普選」。歐先生不認同傘運以失敗終結,認為「傘運只是民主進程的一點」, 又以抗爭者「be water」的抗爭模式為例,相信港人有智慧及謀略對抗高壓統治。

記者:司徒曉霖

以集體力量對抗白色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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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恐怖一詞最早起源於法國大革命,形容當時以白色為代表色的專制政權,以暴力和其他鎮壓手段攻擊和迫害政治異見人士而造成的社會恐懼氛圍。許多港人喜愛的台灣,九十年代解嚴前曾有長達四十年的白色恐怖時期。

近期香港的抗爭運動,除了出現大量被捕和受傷人士外,亦有因為支持香港人抗爭(或是被捕但未經法庭宣判有罪)而丟失飯碗的人士。當然最多人記得的應是有傳言指有國泰航空公司員工疑因網上和工作間的私人言論而被集體解僱,數目之多令人咋舌。寒蟬效應下,許多人把面書上的名稱改變,或者在和平集會、商場唱歌都要帶口罩以免之後受到迫害等。輿論普遍認為這些全都是白色恐怖造成。

如果是被捕人士和受傷人士,目前已有 612 人道支援基金等基金提供一些協助,亦已開始有人控告濫暴/濫捕警和縱容黑勢力的警方,訴諸法庭尋求公義( 當然,前述的恐懼仍然籠罩本地)。但對於上述因為個人對政府不滿而在職場和其他地方被迫害的異見人士,除了少數有心人士私下與良心僱主合作進行的職業配對計劃外,目前得到的其他協助未必很多。

下文針對是其中一種迫害 ── 以解僱威脅言行令政權不悅的僱員。

在現代社會,就業為僱員帶來了收入和附帶福利、自尊感、社會身份、地位和重要的人際網絡,亦為許多僱員帶來意義和滿足感。所以害怕失去有薪工作的恐懼,可以變為直接地由國家資本(或間接地由政權向企業施壓)要求僱員服從的社會控制手段。

如企業純因為僱員私下發表反對政權的言論或參與反送中遊行集會而解僱僱員,這是可恥的行為,因為它嚴重違反人權,包括言論自由、結社自由、就業權、不受歧視權等國際公認的基本權利,為文明社會所不容。若不妥善回應,它可以造成廣泛的寒蟬效應,不容忽視。

有什麼方法可以防止或協助這些因言行反對專政者而遭恐嚇甚至解僱的僱員?短期來說,筆者暫時想到以下幾點:

首先,香港僱員必須盡快加入獨立於政權的職工會,加強保障自己,最重要是職工會可透過集體力量向企業施壓。對個人來說,加入職工會的好處,是按照《僱傭條例》,僱主不可歧視或阻撓僱員在適當時間參加的工會活動,否則屬刑事罪行。而任何職工會會員因參與工會活動而被解僱,屬不合法解僱,可追討最多 15 萬元的補償金。不過,香港法律存有許多漏洞,長期對僱員的職業保障不足,這個亦是事實。需要以集體的不合作運動補充。

罷工是古今中外最為人熟知、往往因勞資糾紛而引發的經濟性不合作運動。對政權來說,如果在部份關鍵性行業由職工會發動罷工,威力最大。以罷工對抗專制政權,近代最著名的例子,是波蘭的團結工會運動。波蘭工人成功抗衡有蘇聯支撐的共黨政權,多次發動大罷工迫使政府讓步,成功因素有許多,其中包括波蘭工人的反抗意識和主體意識。在近幾個月裡,香港各界人士以僱員/從業員身份表現出來(如發起聯署聲明和罷工等)的抗爭意識正在急速建立中。既然職工會參與率仍然偏低(2017 年職工會參與率只有 25%,而且最少一半僱員加入與政權關係密切的工會),不依附政權的職工會的實力,有極多的增強空間。

其次,消費者可以向企業或機構施壓,例如公佈黑心企業的名單,集體杯葛那些任意解僱員工的企業,以購買力迫使對方讓步,這方面可以融入近日民間已經開展的罷買活動(其實網民的罷買名單中,最少有一間是較早前無理解僱員工的連鎖商店)。又例如如果這個機構是學校,被解僱的是良心教師,重要的持份者就是給子女入讀的良心家長和鼓勵師弟妹入讀的良心校友,可透過適當渠道施壓。若企業盈利以本地業務為主而該個別業務又未壟斷市場,這應該很有阻嚇性。如果是跨國企業下的集體解僱個案,或許需要遊說各國的消費者組織進行國際性杯葛。

第三,有心人或者可以發起眾籌,或組織高風險行業的僱員集體月捐,向因反政府言行被解僱的僱員,在找尋新工作的期間,提供一定的援助(需研究是否合法)。可惜香港不像許多西方國家有以社會保險方式供款的失業保險,而私營保險公司的失業保險產品亦不普及。

以上這些建議,全是拋磚引玉,目的為防止僱員因行駛言論和結社等自由而遭政權清算和減少傷害,方法只能是治標的。至於其他壓迫,需要有其他回應方式,例如將來可能需要有由受到政治迫害的人和其家屬組成的互助組織,同樣以勇氣和集體力量處理問題,包括維持生活、爭取政府道歉和賠償等。

當然最有效對抗白色恐怖的做法,是以民主制度(包括真普選)確保法治的落實和執法者尊重人權。一個能切換不合格的執政者和迫使政府順應民意的制度,較能防止執政者選擇性執法、肆意侵害人權和在社會生活各領域直接間接迫害異議人士。民主與民生密不可分,可以從多個角度解釋,本文所舉的就是重要例子。

參考資料 :

Wikipedia contributors. (2019, July 13). First White Terror. In Wikipedia, The Free Encyclopedia. Retrieved 18:58, September 26, 2019.

沈旭暉國際學術台 (2017年2月5日)。《1980年代的波蘭革命》。〈香港01〉網站。

沉默是銀 (2019年8月30日)。《和理非還可以做什麼?》。〈立場新聞〉網站。

區家麟 (2019年9月25日)。《從白色恐怖到血色恐怖,一切很正常》。〈立場新聞〉網站。

陳昭偉 (2014年9月3日)。《不合作運動 工人的力量》。香港職工會聯盟網站。

我們的自由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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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自由之夏」運動中,自由可以在三個層面上呈現。第一,我們捍衛一些既有的自由;第二,我們追求一些我們渴求但未能實現的自由;第三,在參與過程本身,我們經歷並實踐了一些自由,而在實踐過程中,你感受到自己是一個自由人。

我會從這三個層面引申,若然我的講法合理,能解釋為何我稱這場運動為「自由之夏」,或「自由」在這場運動中,扮演一個重要及核心的角色。

一 我們在捍衛自由

第一個層面,是我們捍衛香港一直以來享有,但看來有機會受威脅或失去的自由。這是很容易理解的,運動一開始,《逃犯條例》最令人憂慮,香港會失去一些自由。

最明顯是我們的人身自由,我們還記得銅鑼灣書店事件,李波與林榮基先生的遭遇令人恐懼。你在香港,一個本來很自由的社會,原來人身自由可以忽然失去,你會被綁架上內地;將來萬一條例通過,它會否羅織罪名,以一種合法的方式,剝奪你本來享有的人身自由?這是運動開始時,觸動很多人神經的原因。

其次是我們的私有財產自由。當初,為何香港商界最擔心這條例通過?因為他們重視免受國家奪去或充公財產的自由,你擔心你正當的私有財產會受到不合理剝奪。

最後,我相信《逃犯條例》的修訂若應用於其他國家,這場運動應該不會出現,為何那麼多人反對,或稱這場運動作「反送中」?為何中國成為這場運動的焦點,而非其他國家?不是因為條例本身我們不能談,而是大家有判斷,中國的司法制度相當不公正,你會覺得一旦被抓上去,被移交的疑犯,會無法得到合理公正的審訊,我們會覺得這是嚴重侵犯了每個人被公正審判的權利。

最初觸發這場運動,有這三個層面的擔憂:人身自由、財產自由、免於不公正審訊的自由。這三種自由,在我所講的「捍衛自由」層面,可以清楚體現。

然後在這場運動一路發展的過程中,我們發現另一些自由受威脅。

最明顯是遊行集會自由開始被剝奪;很多人亦開始擔心,一旦「緊急法」實施,可能「連登」都不能上,大家都在談論「連登」會否被封,臉書會否被審查。過程中,我們開始擔心,原來反抗的過程中,統治者會透過所謂合法的方式,奪去香港人一直以來覺得理所當然的自由;這並非無來由的恐懼,而是實質地在可見將來有機會出現,包括遊行集會自由,現時透過「不反對通知書」的機制,很容易被禁止。

你看到,政治表達的自由與結社自由也受影響,政府會因為你的政治觀點而不讓你參與政治,即是「DQ」,這些本來都是我們應有的自由,逐步被奪去。DQ是剝奪香港公民合理參與政治的自由,因為你的政治觀點與他不同,他就不讓你參與政治,這當然是剝奪你的自由。自由逐步受侵蝕受限制,會觸動很多香港人的基本底線;香港是一個長期以來享有充分自由的社會,所以香港人特別緊張,因此會抗爭。這是我所講的第一個範疇:我們在捍衛自由。

二 我們爭取民主,就是爭取平等、爭取選擇的自由

第二個範疇,有些自由我們未有,我們覺得很重要,很想爭取,就是政治自由,這是五大訴求中第五個訴求,重啟政改,給予香港人真正的雙普選。

這方面我要分析一下。很多人認為第五個訴求關乎民主,而有一個論述很多香港人接受:民主是民主,自由是自由,香港有很多自由但無民主,而由於自由很重要,我們已擁有很多自由,沒有民主也無所謂,可以容忍,這是一種很普遍的論述。

更誇張的論述在商界很普遍,觀點就是:我們根本不應有民主,因為民主會傷害我們的自由,會侵犯我們很珍惜的自由。從何說起?他們會說,民主一人一票,民主派為爭取選票,會開空頭支票,或者派糖,會變成民粹,變成福利主義,所以有民主就會有福利主義;有福利主義,就會大政府小市場、高稅收高福利,就會變成福利國家,香港就會完蛋;又因為一變成福利國家,就會犧牲我們的經濟自由,而經濟自由是我們最珍惜的,所以資本家說千萬不要民主,我們當下生活的世界已經是我們可以想像中最美好的世界,香港人為何你們這麼多投訴?這是一個長期以來相當普遍的論述。

民主與自由是息息相關的,我上課時常會引述梁家傑先生當年選特首時的一句話:「有得揀,先至係老闆」,這句說話很重要。「有得揀,先至係老闆」是民主精神,裏面包括「有得揀」,意思正是 free to choose(選擇的自由)。

民主的精神,不外乎三個最根本的想法。第一,主權在民,即是權力並非來自上帝,並非來自某些貴族、某些血統、某些精英,權力的根本基礎在人民,屬於我們所有人,所以權力只有得到人民的認可,才有一個 legitimacy to rule(管治的正當性),這是民主第一個基本精神。

第二個民主的精神是 equality,民主的精神當然體現一種平等的理念,民主實際上與資本主義有一個很大的內在張力。你想想,當你去投票選立法會議員的時候,我們走進投票站,出示身分證,你是合格選民,你就可以投票,而你的一票與李嘉誠的一票是均等的。

當我們實踐民主的時候,其實背後體現政治平等的精神,意思是說,當我們去決定誰做特首、誰當立法會議員,我們每個人只能投一票,而我們每個人的一票,份量一樣。我們投票時,有意識地把其他生活領域中所有差異都放在一邊,我們教育上的差異、財富的差異,我們的性別、我們的宗教、我們的種族,人生充滿各種各樣的差異與不平等;民主政治要求我們,投票一刻我們要把差異放在一邊,我們以一個平等公民的身份,一齊去決定我們這個政治社群,誰有權利去統治我們,這是民主精神第二點,平等。

民主精神第三個很重要元素就是我剛才所說的「有得揀」,民主的過程就是一個選擇的過程,即是說它給予每一個公民有選擇的權利,有選擇權利即是給予你自由,即是說在政治領域中,給予每個公民可以自由選擇,而且是定期選擇誰有權可以統治我們,或者是誰有資格去制訂法律,並要求我們服從。

政治自由在所有自由中,是最根本的

通過最簡單對民主的分析,我想說明,民主與自由不是兩回事,民主的理念,正是實踐我們的政治自由。長期以來,香港人說我們有自由無民主時,其實我們拿走了很重要的一部分,那一部分叫做political liberty。香港享有市場的自由、經濟的自由、結社的自由、出版與言論自由,但其實我們的政治自由嚴重受限制,因為我們未被賦予同樣的政治自由去決定我們這個社群的未來,而政治自由並非可有可無,我想再說明一點,政治自由在所有自由中,是最根本的。

有兩個理由說明,政治自由相對其他自由有更高位置。第一個理由相信大家很容易認同,你會發覺香港無民主,我們現在享有的所有自由都很脆弱,香港的所有民主黨派及立法會議員經常強調這一點,我們在現實生活中亦充分感受到這一點。今次五大訴求最後一個訴求一定要做到,因為沒有民主,政府不需要向我們問責,政府或特首擁有的權力得不到我們認可,所以即使我們有多麼不認同他們的管治,二百萬人上街也好,它完全不需回應,同時它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訂立任何法律,甚至引進不公義的法律,例如公安條例法等不合理的法律,去限制我們的自由。擁有權力的人,只要認為有需要,可以任意地限制我們生活裏其他自由,甚至完全把門關上。民主之所以重要,乃因為民主是一個重要機制,去保障我們的其他自由。

第二個理由,政治自由的實踐,本身就有一種內在價值。人,生而存在一個國家裏;人一出世,就被拋擲在一個特定的社會制度中;嚴格而言,我們不能選擇我們活不活在一個國家中。既然我們活在一個國家中,而國家權力從我們一出世開始,就根本地影響我們每一個人,我們擁有什麼權利、有幾多機會、我們與其他人的關係,我們從一出世開始,幾乎生活的每一部分,都受政治制度影響,而政治制度屬人為,不是一個自有永有、不可改變的制度,即是它並非一個natural system。

若果人生而活在一個政治制度中,而制度對我們每一人都有很根本的影響,而我們作為這個政治社群中的一位成員,卻不被容許參與這個政治社群的管治,或在這個社群中我們不可以「話事」的話,我們會如何?我會說,我們的生命其實不完整,因為我們沒有機會公共參與,我們沒有機會透過政治參與去實現自己很重要的能力,這是阿里士多德的講法。

沒有公共參與,人的生命不完整

阿里士多德在《政治學》一書中,開首有一個很重要的講法,經常被引用但被誤解。他說:人是政治動物 (political animal) ,他的意思並非說人喜歡爭權奪利,玩弄政治手腕,不是這個意思。阿里士多德想說,人一出生,就活在一個政治社群中,所以你若要充分實現人作為人的一些能力時,就一定要有公共參與;你沒有公共參與,你作為一個人的生命是不完整的;你的生命不完整,嚴格而言你不能有好的生活。若你接受這個看法的話,即是說如果人長期生活在市場中,沒有機會過一種政治生活的話,我們的生命有嚴重的缺失,因為我們沒有機會當一個公共人。

今次社會運動,其中一個我覺得很珍貴的地方,是全民覺醒。例如很多中學生這幾天,敢於面對學校的壓力,走出校門,手拖手,雖然中間拖着一枝筆(眾笑),這不只是一種政治抗爭,也同時是公民實踐。作為公民實踐,當他們走出校門,實際上不再是一個學生身分,而是以一個香港公民的身分,透過人鏈行動,去表達自己作為這個政治社群一員的觀點,其實他們在實踐一些很重要的東西,而那些價值會影響我們對香港的感受,也影響了自己的生命。

我想講的是,當我們理解民主時,不要想民主只是每隔四年投一次票,或者民主只是一種手段,去幫我們保護其他價值,民主不僅僅是工具性的價值。民主蘊含政治自由,而政治自由是眾多自由中最重要的領域,如果我們沒有機會在政治領域中實踐我們的自由,我們作為一個公民本身的福祉會受到很多損害。

我想說明,香港社會發展到這一步,為何很多人會執著及堅持要有民主,其實並非從一個很工具性的角度看民主的價值,而是很多人覺得,如果國家剝奪了我參與政治的權利,奪去我的選擇權時,會覺得尊嚴受損害,甚至會覺得承受了很大的屈辱。

我們很在意民主,並非會覺得一有民主,我們就會選出一個比現在的特首英明百倍的人,我覺得沒有人如此天真,亦沒有人如此天真會認為,一有民主,香港所有社會問題都得到解決,因為我們看到其他很多民主國家都有很多問題。當我們要了解為何民主對當下的香港人如此重要,一定要靠緊民主背後所蘊含的一些價值。其實香港人很認可,我們是這個地方平等的一員,覺得我們有基本權利去決定這個政治社群的未來;當我們這樣說時,意味着我們是有自由意識的人,當你奪去我們政治參與和「話事」的權利,其實是傷害我們的尊嚴,及人作為一個人的完整性。

這是我想講的第二部分,即是我稱這場運動為「自由之夏」,是因為我們想爭取一些自由,如政治自由。由此亦可見,這場運動和雨傘運動有連結,因為「我要真普選」也是雨傘運動的訴求;五大訴求的第五大,其實連結了雨傘運動或和平佔中當初的信念,就是「我要真普選」。

三 我們在經歷自由,呼召集體身分認同

第三部分,我們在這次運動的參與,其實是實踐及經歷自由。這種自由,我們以前體驗的機會不多,這裏分兩點說明。

這場運動中,我想最多人喊的口號,是「香港人,加油」。這次運動,「香港人」這個集體身分認同很突出,所以我們一叫「香港人」,就自動有「加油」接上,又或是一喊「香港人」,好像有些東西把我們連繫上,雖然我們明知香港人有各種各樣差異,我們生活在香港,很多事情都不一樣,包括我們的收入、教育、階級等,但我們會說,因為我們是香港人,我們擁有一個共同的身分,基於這個共同身分,我們可以作出某些政治訴求,或用這個身分作為一個理由去進行政治抗爭。

我想拋一個問題讓大家思考:究竟「香港人」這三個字,承載着什麼東西?承載的這些東西為何能產生這般大的政治能量?或為何大家這般認可?這是一個很有趣的問題,我現在嘗試把「香港人」這概念,連結到「自由」這概念,雖然可能你們未必覺得很有說服力。

當我們說「我們是香港人」時,當然有一個對照,對照就是大陸那一方。以往我們談身分認同,談的是你是香港人還是中國人;當我們說「我是香港人」,我們其實有一個預設,在對照另外那一方。為何喊「香港人」時,會覺得有一種悲憤,或一種憤怒?是因為你覺得另一方在壓迫我們,不是壓迫一個特定香港人,而是壓迫香港整體這個政治社群。這個壓迫令香港人感受到很不自由,壓迫就是自由的反面;那一方像一個家長,硬要壓下來,要令你硬吞很多東西,然後它給你很多標簽,如「顏色革命」、「港獨」、「暴力」、「恐怖主義」等等。你會覺得香港人作為一個整體,受到不合理對待,受到不合理壓逼,你覺得這件事令你受傷,令你的尊嚴不受尊重。

所以你要求什麼呢?這就去到比剛才所講的民主,有更深一層的意思,你覺得香港人有一個類似集體自治的權利,不是說獨立,「獨立」這詞太敏感,不想講;我的意思是,當講到「我是香港人」時,會認為我們有權自己去決定自己命運,我們以前是英國的殖民地,現在是中國的特區,我們不想將香港人作為一個整體的命運,完全由其他人支配,我們想有決定自己命運的權利。

雨傘運動有一句口號最多人叫,就是「命運自主」,「命運自主」的意思,正是我的命運由我去決定。自主與自決,當然與自由息息相關,因為有自由才有自主,若我沒有自由,如何為自己作決定?

所以這場運動中,「我是香港人」口號其實在呼召一種香港的集體身分認同,這種集體身分認同,肯定香港作為一個政治社群,有道德權利去決定自己的命運,或是我們的訴求應被聆聽及被尊重。這次運動中,相信很多持溫和立場的人,都會走出來,並一直堅持,最深刻的原因,並非修例對他們有什麼特定影響,大部分人都明白這條例對很多人的生活本身,未必有最直接影響,但會覺得在這個運動過程中,政府對待我們的態度,我們會覺得自己沒有受到尊重,我們的權利和自由沒有受到基本的認可。這是第一種,我們在參與過程中經歷了自由。

第二種,比較難說明,看大家是否同意。你見到這場運動是一場沒有大台的運動,「沒有大台」的意思是我們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是這場運動的主宰者;沒有大台,不能「賴」,沒有一個領袖去決定我做什麼,也沒有政黨或政治精英去承擔政治責任。沒有大台、遍地開花,背後意思是我們擁有這場運動,我們是運動的持份者,這場運動的成敗與我們每一個人都很有關係,所以我們很著緊,這兩三個月大家精神恍惚,徹夜難眠,很著緊,不只著緊自己做什麼,也著緊其他人在做什麼。

我們會自發去參與,香港社運史中,從來未試過這麼多抗爭形式,手拖手築人鏈、逼機場等。在既有的香港社會秩序中,我們每個人都有很多不同身分,那些身分框限我們,有些事情不能過界,有些事情不能做,我們生活在香港,一個循規蹈矩的社會裏,我們不自覺地接受了很多框限,而那些框架定義了你生活的大部分,例如機師不能亂說話,護士要做好你的本分,不要表達你的政治意見。

但你見到今次很不同,公立醫院的護士醫生很積極地在醫院內表達意見,我們從來沒有見過;不同職業的人,走出了他們職業身分的界定,進入一個政治領域,他們進入一個叫政治人的領域,他們走出了由資本主義所界定的私人企業的身分,成為了一個參與政治的人;他們有很強的能動性,沒有人給你六千元,沒有人洗你腦,完全自發參與,參與的過程就是一個自我實現的過程。

最大改變,在我們改變了自己

我們最近經常有一個講法說「我們再也回不去了」,正是因為很多香港人在參與過程中,他改變了自己,改變了自己對自己的理解,他不再僅僅是一個飛機師,不再僅僅是一個護士,他同時是一個香港人;而那個「香港人」不再是經濟意義上的香港人,不是一個消費社會裏的香港人,而是一個政治人,而政治人是關乎這個政治社群的共同利益,即是他們站出來不是關心自己的利益,是關心香港作為一個政治社群的共同利益,所以香港人這個身分才這麼有感染力。

透過這個分析我想說明,不知大家有沒有這種感受,我們在這個「自由之夏」一場又一場的參與中,可能大家沒有意識到,我們最重要的改變,是改變了我們自己,我們改變了我們的生命,我們改變了我們對自身的理解,同時改變了對香港這城市這土地與你的關係的理解,這是很根本的。從這個意義來看,無論這場運動中共最後會用什麼方式去打壓都好,這場運動對香港的影響,只是一個開始。

你想想,這一代的年輕人,才十八、二十歲,甚至十四歲,他們還有五十、六十、七十年要走,香港是他們的家,絕對不是上一代所說,是什麼借來的地方,借來的時間,所以他們一定會帶着這場運動的體驗與記憶,或這個共同體的情義,繼續走下去,他們會比上一代人,更在乎這地方。

所以這是另一層意義的自由,比較抽象的意思,它突破了很多原來社會給他們的規範,他們進入了公共領域,在這公共參與之中,實現了自由。這是我所講的第三重意義的自由。

總結一下,我談了個半小時,第一部分,我定義什麼叫自由,自由作為一種價值有什麼基本的意涵;第二部分,我談到香港作為一個自由社會,我們理解自由作為香港一個核心價值,是什麼意思;第三部分,在這場運動中,我們一方面捍衛一些既有的自由,另一方面我們追求一些未有但我們很想要的自由,就是政治自由,同時在過程中,我們實踐及感受到一種集體自治,經歷一種新的身分的自由。基於這些理解,我認為這場遠遠未結束的運動可稱為「自由之夏」。

香港人,很了不起。

我最近經歷了一些從來未有過的恐懼,很多朋友關心我,經常問:你有事嗎?要保重。好像我就快要失去似的……真的,這種狀態令我很不舒服,我不知大家有沒有類似感受。

我剛出版了一本書,叫《我們的黃金時代》,不是在推銷,我七十年代出生,是一個新移民,八十年代移民香港,住在深水埗板間房;我回望自己在香港生活幾十年,有些朋友很懷舊,覺得八十年代最好,九十年代最棒,我真心覺得,我們在香港悠長的歷史中,我們幸運地在這時代,先經歷了雨傘運動,再經歷了這場運動,見到一些很美麗的事情,當然不是所有事情都美麗,但我們見到一些很美麗的風景,香港很美麗的人,我從來無見過香港人如此團結,香港人如此珍惜這地方,香港人每晚十點打開窗大喊,我們何時想像過,香港有這樣的風景。

香港正經歷很深刻的社會轉型,這場運動才剛剛開始,坦白說我對短期結果不樂觀,即是那五大訴求,到最後我們得不到其他的訴求;我們對中共的歷史或對中共有認識,所以要有心理準備,大家都知道我們面對一個怎樣的對手;但我絕對相信,若你看長遠一點,香港正經歷一個很深刻的社會政治及文化的轉變,之後如何走下去,取決於我們。

剛才我說過,我們社會的政治制度並非必然,我們每一人都是社會的參與者,今天大家來到這裏,都是因為對香港有一份很基本的關懷,香港如何走下去,取決於我們自己如何理解我們可以為這地方付出多少,不需要悲觀,不需要覺得很吃力;若你換一個角度看,我們所活的時代,好像很差勁,其實很好,因為我們見到最好的東西,在參與過程中,也在實現我們人性中很珍貴的東西。

今天的年輕人,相信許多不會再視李嘉誠為偶像,不再覺得賺錢就是我們人生的唯一,我們還有其他更高遠更重要的價值來定義我們自己。這是很美妙的事。

多謝大家。

註:2019年9月7日,我在「公民實踐論壇」做了一場題為「自由之夏,從政治哲學觀點看」的演講。本文為演講後半段之文稿。謝謝區家麟及其他朋友幫忙整理。今天是雨傘運動五週年紀念日,人在台北出席殷海光先生誕生百週年(1919-1969)紀念研討會,謹以此文獻給傘運五週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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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萬人聲援新屋嶺被捕人士:唔接受停用,誓要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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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新屋嶺集中營人權關注組(下稱「關注組」)昨晚(27日)於中環愛丁堡廣場舉行「聲援新屋嶺受害者集會」,抗議警方剝奪被捕人士及時就醫、會見律師等基本人權。關注組發言人表示有逾5萬人參與集會,又稱即使林鄭月娥表示已停用新屋嶺扣留中心,但「傷害已經造成」,因此「唔接受停用」,會抗爭直到為被捕人士「討回公道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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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會在晚上8時開始,但人群在傍晚6時已開始聚集,並高呼「香港新屋嶺,香港集中營」、「721唔見人,831打死人」、「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等口號,又打開電話閃燈形成一片星海,亦有人以雷射筆照射一旁的中環大會堂及解放軍軍營外牆。約7時半,愛丁堡廣場近香港站方向已坐滿人。有人帶同風琴、口風琴、大提琴等樂器吹奏《願榮光歸香港》,帶領群眾高歌。

關注組發言人在集會上,先帶領集會人士讀出「我雖弱勢言輕,決不虛作無聲」宣言,又為所有因反送中被捕、傷亡者站立默哀一分鐘。集會一度因為發電機停電而中斷,惟未有影響集會氣氛,現場人士即興高唱《肥媽有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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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然

法政匯思大律師李安然在會上交代新屋嶺見被捕人士的經歷,斥警員當時「講大話」。李安然指,8月12日在新屋嶺拘留中心外,曾多次要求警方安排與被捕者會面,卻被警方以「其他律師正與一些被捕人會面,房間不足」為由拒絕。李安然則指,自己認識警方所指的「其他律師」,得知他們當時早已離開。李又指,等候逾三小時後終獲准內進,發現並非如警方宣稱「得兩個房間」,直斥警方「講大話」。

李安然亦就被捕須知作提醒,指「無論點都要記住一個幫你揾到律師嘅電話號碼」、行使緘默權應說「無嘢講」而非「唔知道」、切勿在警方面前解鎖電話,即使警方向法庭取得搜查令亦無須提供手機密碼。李呼籲,被捕時切勿配合警方指示,「因為佢地唯一嘅目的就係指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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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國新

曾參與新屋嶺導賞團的銀髮族譚國新上台發言,質問「二十一世紀文明城市為何濫用私刑,將被捕者帶到偏遠地區製造恐懼?」,又形容社會倒退至第三世界。譚先生指,「本身無需要用(新屋嶺拘留中心關押被捕人士),就算佢(林鄭月娥)唔用,都要繼續追究 」。譚指,警方無論犯延誤醫治抑或酷刑都必須追究到底,又形容警察同被捕者「喺法庭好快會掉轉企」,亦即由檢控官變為被告人。他最後拉起寫有「真相」的橫額,表示已找來立法會議員陳志全、范國威等人在復會後追究警察自6月以來嚴重失誤,並高呼「還我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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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穎匡

曾被捕現獲釋的觀塘遊行申請人劉穎匡亦獲邀上台講話,指自己情況與其他人相比微不足道,估計警方嘗試製造恐怖氛圍嚇退遊行申請人。劉穎匡指新屋嶺設備差,相信「發生咩事都得」,指新屋嶺裡不但沒有閉路電視,連時鐘也是壞的,笑言「要送返個鐘比警察,幫佢『送鐘』」。 劉又引述林鄭對話平台中表示新屋嶺拘留中心並非常設,指其說法與警方所聲稱的新屋嶺是「常設而且適合作拘留」有所矛盾,質疑「一係林鄭講大話,一係madam講大話,再唔係就兩個一齊講大話」。劉穎匡補充,當年佔中預演單次拘捕500多名人士尚未用到新屋嶺,又何來林鄭「太多人被捕,所以有混亂」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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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虹秀

在衝突場面協調而被捕的社工陳虹秀有份上台發言,指市民必須知道自己應有權力,方能保護自己。陳表示,受警方阻撓,社工現在無法輕易取得被捕者資訊進行支援,呼籲有意參與示威活動人士應事先準備個人資料交予可信親友、律師團,「過咗指定時間都未返屋企家人就要聯絡律師」。此外,陳虹秀提醒被捕時即使心有憤怒仍要保持冷靜,「唔好比警方以情緒激動作高級別搜身例如裸搜嘅藉口」,又指「你越理性警方越唔知點算」,亦應冷靜詢問警員以什麼理由作此級別搜身。

陳虹秀指,警方拖延時間不讓被捕者接觸家人律師,但「千祈唔好恐懼」,又表示與此同時定「有律師揾緊你,攞住名單逐個警署問」,謂被捕者「唔係得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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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與集會的J(化名)(右)手持寫有「沉冤得雪」的標語,表示特意選用毛筆書寫是希望能夠透過字體「寫出憤怒」。J 相信有反送中示威中定有冤情和傷亡,譴責政府包庇警察掩飾罪行。同行的Susan表示已對政府失去信心,質疑「停用新屋嶺拘留中心」只是一場是政治show,謂「佢(林鄭)講咋嘛,可否比記者市民睇證據呢?佢停用夠可以用第二個地方運啲被捕者返大陸囉!」

記者:司徒曉霖、梁筱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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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復你屋企——春天在社區中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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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春天教會行動小隊

話說春天教會行動小隊,去了一個社區,希望為居民做一些溝通班,舒緩一下黃藍政見下,無法溝通的孤獨與痛苦。這樣在村口放一張枱幾張椅,卻意外地聆聽到不少中學生的故事。

中學生A,生於黃絲家庭,幸福非常。我們問:「那麼你的同學,有藍絲父母嗎?」中學生A說他的朋友,有藍絲父親黃絲母親,然而家中總是父權至上,結果父親在客廳和睡房都裝上閉路電視鏡頭,規限朋友的行動。聽罷大家都感到憤慨,有說要在鏡頭前不停播《肥媽有話兒》。中學生A問朋友:「使唔使我地黎光復你屋企呀?」哈哈哈,問要怎樣光復?「無o既,都係同佢阿爸傾下計,解釋下囉。」原來都是很和理非的行動。

中學生B、C、D,三人一起討論。
B:我個班都有同學父親是警察。
C:狗仔女?立即欺負啦,哪裏?我過來!
B:我們都不捨得欺負他呀。
D:為什麼?
B:他是我們這邊的,做人鍊什麼的,都積極參與。
C:哦,原來是自己人,咁唔搞佢。

中學生B,也講到不能與大陸親友溝通的痛苦,說他們日夜收到虛假的資訊,然後在親友微信谷失控地罵香港示威者。大陸人都是自私和愚昧的嗎?大家議論紛紛。有同學記起,有位大陸律師親自來港見證反送中運動後,被失蹤後現在被禁聲;大陸人也有關心香港的,可是他們的代價很大,更多的是敢怒不敢言。漸漸的,這樣的討論,也成了通識教育課,原來三位同學,都不知道之前中國國家主席是有任期的,去年始被習近平取消了這個制度。

問中學生們第一次運動是什麼時候?真的震憾了我們,原來最早的是小一參與反對國民教育:「我都是看IG才知道,那時候我年紀太小了,是姐姐帶我去的。之後的雨傘運動,我是小三小四年紀,記憶就比較深刻。」我們驚訝於,原來命運自主的種子,在他們年紀那麼小的時候,已經種在心中。

天色漸黑,中學生D收到家人來電問去了哪裏,他自然不過地答:「去打波,遲點回來」。D常去發夢,家人當然不知道。我們立即擔心地問:「那麼你發夢,有朋友相伴嗎?或者會告訴朋友嗎?」面對疑點重重的浮屍和自殺,外出發夢就算不告訴家人,也要告訴朋友。願D次次發夢平安。

最後,大家都要回家吃飯了,問他們喜歡這樣閒聊嗎?他們都表示好,可以傾訴一下。有同學即使母親是淺黃,也不敢跟她說太多,怕她擔心,有時也感到她的壓力和擔憂。這樣無壓力、跨年紀又相同陣型的閒聊,在如此黑暗的時代,原來可以是一種支援,一種力量,一種盼望。

榮光下的守護傘 (紀念雨傘運動五周年)

傘運5周年 市民修復連儂牆 5時58分默哀紀念射催淚彈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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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今天是雨傘運動五週年,民陣今晚7時在添馬公園舉行雨傘五周年集會,主題為「反抗威權 迎接黎明」。市民響應網上號召,發起「復修元祖連儂牆」行動,民眾到金鐘政府總部外牆,重建當年的「連儂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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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百人今天下午在金鐘政總外一帶進行「復修」。現場所見,海富橋、街道上、政總外牆上、花槽上均被貼上各式各樣的文宣海報,亦有人用噴漆噴上「連登豬」的公仔圖案。現場亦有人一直播放「願榮光歸香港」的音樂,氣氛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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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5時58分,現場人士自發肅立一分鐘默哀,紀念五年前(2014年9月28日下午5時58分)在政總外發射催淚彈一刻。眾人默哀後,又一同高唱「國歌」《願榮光歸香港》。唱畢,眾人即高呼「五大訴求,缺一不可」的口號,並回歸原位,繼續「復修」連儂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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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老闆連儂牆下派糖水:我五年前已經喺到

在連儂牆下,除了有一眾戴上口罩、蹲在地上貼文宣的年輕人,還有基隆餐廳老闆娘Cat姐和細黃伯。這天,兩人準備了紅豆沙和咖哩角等食物,在路邊免費派發。

Cat姐在5年前雨傘運動時,為了幫助參加運動的年輕人,常常到金鐘現場派發食物。她認為,「大家有同一個信念,就係想香港自主」,因此自5年前起,每年的9月28日都在金鐘連儂牆下派發糖水。

記者:梁皓兒、黃健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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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懼被當Yellow Object 「守護孩子」繼續岀動:為呢個運動死,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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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上星期有影片拍到有「守護孩子行動」成員於元朗一條後巷被警員腳踢,及後警方在記者會上稱影片不清楚,只看到警員踢向「黃色物體」(yellow object)。民陣今晚於金鐘添馬公園舉行雨傘運動9.28五周年集會,守護孩子行動成員繼續岀動,無懼被毆打的風險,「希望佢哋(警員)唔好打咁大力」,更稱「為佢(年輕示威者)死,冇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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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伯每次都參與守護孩子行動,希望「孩子」不要被警員毆打。記者問及黃伯害不害怕被打,黃伯回答「冇辦法,咪俾佢打,為呢個運動死,應該」,「為佢死,冇所謂」,「我又冇叫佢黑警,我粗暴鬧你就唔同」,「(警察)郁老人家衰多啲,激到多啲人岀來」。黃伯認為,示威者是爭取民主、人權,質疑警員向示威者使用過度武力。

黃伯又形容,每次的行動其實都充滿驚險,經常有催淚彈、汽油彈在腳邊爆開,但他仍堅持出來。黃伯表示,五年前的雨傘運動他也在場,他形容「雨傘冇咁驚,以前得幾粒(催淚彈),小兒科,冇咁狼。」

黃伯原本認為在運動中,可能「幫唔到啲乜」,不能為示威者抵擋警暴。但他憶述上星期在元朗,目暏一名年輕人被捕,他立即詢問其名字,再把其名字交予星火同盟,終在半小時為那名被捕人士找到律師。他找到長者在運動中的角色,長者同樣能夠幫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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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何嘉茵、顏寧

「連儂革命」文宣貼滿港島 13歲中學生:不會因恐懼而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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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今日是雨傘運動9.28五周年,有網民發起「光復香港連儂革命」,將「反送中」文宣由維園貼到政總外的「元祖連儂牆」,近百人響應。

示威者下午4時在維園集合,將文宣沿途一直貼至政總外的連儂牆。有示威者將文宣貼在沿途的中資銀行、Starbucks的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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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歲ALFRED
Alfred

「唔會因為恐懼而退縮,如果每個人都因為驚就唔出就會冇人㗎啦。」年僅13歲的Alfred道。他指自己有行動就會出現,有時獨個出去,有時會聯同同學及舅父參與活動,希望「幫到幾多就幫」,並稱自己為「半勇武」,今次則希望透過大量文宣引起關注。

Alfred對不同政見的人士表示尊重,尤其因為家中有一位「藍絲」媽媽。「8.31佢(媽媽)喺電視見到我,鬧交鬧得好犀利。我冇諗過要離家出走,唔想屋企因為呢個政府而分裂。」他又慶幸自己的學校對是次運動保持中立及持平,會舉辦講座,讓學生和老師討論。Alfred指有一名老師會於一小時的課堂中,花20分鐘大講政治,「佢(老師)老公係速龍,佢會叫我哋(學生)唔好去黃個邊,佢話係示威者破壞香港」,更會問學生「你哋有冇腦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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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rew、Kitty

Kitty和Andrew兩夫婦坐在維園旁準備,「睇下有咩可以幫手,同支持下活動」。至反送中運動開始後,幾乎每個周末都有行動,Kitty表示「係少咗拍拖同家庭時間,但犧牲咗家庭時間都覺得值得」。Andrew和Kitty會和子女分析近來發生的事件,教他們有關「自由、民主」的概念。作為爸爸,Andrew不會主動叫子女罷課,但對罷課持開放態度。Kitty則認為學生主要的責任是讀書,但尊重每一個年輕人的想法。面對香港前境,為着子女的前途,兩人都不禁想到移民。他們都指心情「好矛盾」,離開香港如同不負責任,但為着子女着想「真係無得唔諗,如果有得走一定會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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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yan、Tiffany

情侶Bryan及Tiffany於周末放棄拍拖,選擇出來幫手貼文宣,作和平抗爭。Tiffany指兩人一齊參與社會運動都可以是「拍拖」,而且是香港第一次團結起來,十分值得。她續指年紀大的人不會上網接收資訊,平日通常看無線新聞,所以在公園貼文宣尤其重要,「好多老人家行過會睇到」。兩位原來都不是「跟貼」時事的年輕人,5年前「雨革」都沒有出去佔領或留守,只會稍微看新聞。兩位於今次「反送中」卻截然不同,會身體力行遊行抗爭,Bryan稱今次行動是第一次出去表達訴救,因為覺得是最後一次。面對警察濫捕,Bryan有時都會害怕Tiffany會有危險或突然被捕,故會特別在活動中保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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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鄒樂瑤

民事訴訟費高昂 612人道支援基金預留千萬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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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612人道支援基金今日舉行傳媒茶聚,闡述基金工作進展。5名基金信託人陳日君樞機、吳靄儀、許寶強、何秀蘭及何韻詩均有到場。對於近日對基金開支的指控,吳靄儀表示民事案件的訴訟費高昂,基金需要預留資金應對。

基金在8月28日及9月24日先後公開工作簡報,交代籌款金額及開支。截至9月20日,基金籌集金額已超過8,300萬元,開支為約500萬,暫時跟進820宗個案,受助被捕人數為 382 人,而受助被告人士則為103人。對於公開報告後,引起社會質疑﹐指基金籌集金額逾8,000萬,但支援開支僅500萬,批評基金支援不成比例,未能發揮支援有需要人士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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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靄儀

基金信託人之一、大律師吳靄儀指基金支援的範疇包括醫療、心理輔導、緊急經濟支援、民事訴訟、刑事訴訟等等,款項由數千元至數百萬元不等,比例確有不一。她解釋,由於民事訴訟如敗訴需支付對方訟費,所以每宗民事案件需預留至少500萬元,稱現時基金所處理的9宗民事案件已經預留超過4,500萬元。如案件上訴,涉及的金額將會更多,「不能逼到眼前先說不夠錢,我們也預料不了運動超過三個月仍未有完結跡象」。

吳靄儀重申,基金並非害怕「乾塘」而拒絕提供支援,而是在法律層面上需要考慮周詳。她指民事案件與刑事案件不同,前者為市民基於訟因主動提告,基金不能向當事人享壓。案件當中亦牽涉大量審視證據的工作,稍有不慎將令提告人背上沉重負擔,指基金有責任令當事人知道面對的處境,「不會令人突然之間面對一筆不可負擔的費用」。

被問及9宗民事案件已涉及超過一半的籌款,會否擔憂日後再資助民事案件而令基金「爆煲」,吳靄儀坦言不會擔心,反而擔憂市民因個人憂慮而不敢向強權爭理,「無端端被人打,其實是有訟因,但很多人可能害怕『原告變被告』、起底及被騷擾而沒有站出來。」她表示基金基於保密原則,需要保護當事人,希望社會各界理解並不能透露所有跟進案件。

有記者問及基金籌款分配不均,較側重民事案件,吳靄儀認為「基金不是談比例,而是講需要」,指不論任何範疇,只要有合理需要,基金都會盡快批出支援款項。她指「612人道支授基金」是歷來處理過最複雜的基金項目,因為工作範疇廣泛,只能「邊做邊學」,希望之後接觸更多年輕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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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寶強

另一批評則針對基金在民陣6.16遊行中的21萬元音響開支,以及在6.23立法會示威區法律講座的2萬8,000元音響開支,坊間認為開支金額過大,並非直接運用在被捕人士身上。另一基金信託人許寶強回應,指費用為基金籌款的必要成本,並表示基金尚有其他行政開支成本,例如職員薪金、銀行手續費等等。他強調,基金百分百支援被捕人士及受傷人士,從沒有拒絕申請,並指除直接援助外,基金亦會簡接資助活動,提供法律講解、心理及情緒輔導等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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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韻詩

何韻詩則補充,指標示的音響開支已包括舞搭建、人手及運輸,是整個遊行的「所有製作費(production fee)」。她指基金的Facebook專頁一直沒有專人負責發放資訊,表示會考慮加強人手與社會各界溝通,並重申基金需要尊重當事人的意願,有時不可透露更多工作細節。她又稱,網絡上有不少關於基金的失實傳言,近日甚至遭到文匯報抹黑,呼籲大眾花時間審視訊息的真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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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日君

天主教香港教區榮休主教陳日君樞機則表示,基金的工作是十分認真,強調基金的意義在於「人道」,向有需要的人提供緊急支援,而不是抗爭基金。他指針對基金的開支,信託人已多次作出合理解釋,指基金信托人每星期都會開會商討﹐「絕對不會浪費老百姓的錢」。

記者:周頌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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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更新】民陣9.28五周年集會 示威者走出夏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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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威者分別散往中環灣仔

(21:20) 防暴警察於夏慤道進行驅散,示威者經海富中心向金鐘道撤退。其後示威者走出金鐘道,部分往中環方向前進,另一部分則前往灣仔。過百名防暴警察則於金鐘道一帶設置防線。現時金鐘道來回行車線各只剩餘一條行車線供車輛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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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回應政改訴求:須在平和、互信的氛圍下 透過對話解決分歧

(21:15)政府於晚上9時發稿,回應集會人士有關政改的訴求,指「一人一票」普選行政長官和立法會全部議員是基本法訂下的最終目標,要落實這個目標,社會需要在法理的基礎上,在平和、互信的氛圍下,透過對話解決分歧,達致各方可接受的共識,特區政府會審時度勢,按照《基本法》及全國人大常委會的相關解釋和決定推動政制發展。

(20:55) 添美道及夏慤道交界附近有示威者以磚頭及雜物,投向政府總部的玻璃幕牆,近20塊玻璃受到破壞,玻璃及磚頭碎片散滿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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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向夏慤道射催淚彈

(20:52)政府總部平台上,警員持槍並向夏慤道人群發射催淚彈,示威者其後不停高呼「一、二、一、二」,並再向海富天橋方向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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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炮車射顏色水 多名記者被射中

(20:48)示威者在夏慤道行車天橋附近燃燒雜物,並向特首辦投擲汽油彈,令特首辦內的一處地方燃燒。防暴警察向在場人士及燃料範圍射出不明液體,將火種救熄。水炮車向夏慤道射出藍色的催淚水劑軀散人群。在場多名記者及示威者均被射中,示威者隨即退後至海富天橋下。

夏𢡱道上,示威者互相呼籲「留力」、「屋企要人」,著沒有裝備的人先行離去,大批示威者現正往灣仔方向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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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炮車由特首辦駛出

(20:18)水炮車由特首辦內駛出,停留在添華道,面向夏慤道,防暴警察亦已戴上防毒面具。特首辦外一段夏慤道仍有大量示威者聚集,並將雨傘撐起,作好準備。及後,警方再度射出刺激性液體,人群稍為後退。但部分示威者繼續用石頭及雜物擲向水馬陣內的防暴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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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會人潮走出龍和道

(19:57) 大批市民沿立法會道走向添馬公園,參加今晚的9.28五周年集會。人潮源源不絕,有不少集會人士被逼出龍和道,「佔領」添馬公園對出一段龍和道。而在龍和道及龍合街交界,有示威者用雪糕筒和長膠帶設置簡單路障,防止車輛駛向在馬路上聚集的人。

有示威者用鐳射筆,照射金鐘上空的直升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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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威者向警投擲石頭
警水馬陣內射液體還擊

(19:54) 示威者於夏慤道向於特首辦水馬陣內佈防的防暴警察投擲石頭及雜物,並用鐳射筆照向警員,及後警方突然向特首辦外人群射出不明液體,記者接觸後感到灼熱。其後,警方舉起紅旗,警告在場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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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百名市民走出夏𢡱道 到添馬公園參與集會

(19:40) 示威者因未能從海富天橋走到政府總部,因此數百名市民開始走出夏慤道,並不時高呼反送中口號,包括「光復香港,時代革命」及「香港人,加油!」,同時播放及高唱歌曲「願榮光歸香港」。

惟示威者並沒在夏慤道作出停留,只是橫過馬路前往集會場地,亦有示威者在夏慤道上塗鴉,噴上「We are back」等字句。現時政府總部外的夏慤道來回行車線均被示威者所佔據,車輛亦因此而不能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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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暴海富橋射胡椒水劑 斥市民咎由自取

(19:30) 警方向政總水馬外的市民表示,會施放胡椒噴霧,是市民咎由自取。惟剛才現場大多為記者,警方及示威者的情緒均相當激動,水馬內的警員不時向水馬外人羣施放胡椒水和噴霧,警員和示威者均以鐳射燈互相照射。

示威者不時以雨傘等硬物大力擊打政總門外的水馬,更有示威者爬上水馬,高叫「過嚟呀!搵香蕉糖出嚟隻揪呀喂」,其後警方再次呼籲「迅速離開,否則使用武力驅散」。

在政總水馬外圍的前線大多為記者,海富橋連接添馬公園的大部分位置被黑衣示威者包圍,不少示威者舉起雨傘。防暴警察現時將防線退後50米,雙方暫時未有進一步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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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威者踢向水馬鐵閘 防暴海富天橋亂射胡椒噴霧

(18:58) 警方在政府總部門外的大型水馬內,以胡椒噴霧噴在海富天橋水馬外的示威者,有記者亦被噴中。

示威者不斷猛力踢向鐵閘,大喊「香港警察非法集會」和高唱《肥媽有話兒》,警方在水馬內舉起紅旗,警告「請勿衝擊警方防線」,不斷高舉胡椒噴霧戒備。路過的市民不滿,表示「集會都未開始!」

示威者散去後,防暴警察突然向記者鏡頭發射胡椒噴霧,令多名記者需沖洗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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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鐘站有防暴警察戒備

(18:15) 現時港鐵金鐘站只有A、C及F岀口繼續開放,其他岀口已封鎖,並由保安員看守。金鐘站內有三十多名防暴警察戒備,配有長盾和催淚彈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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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陣9.28添馬公園集會提早結束 稱20至30萬人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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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雨傘運動五周年,民陣晚上在金鐘添馬公園舉行集會,大會指有20至30萬人出席。集會主題為「人民歸來」,呼應2014年雨傘運動清場時的口號「We will be back」。

集會在晚上7時許開始,惟同時有示威者於海富天橋與警方衝突,大批前往集會的市民未能走上天橋,走出夏慤道。警方8時許驅散夏慤道人群,民陣於8時25分宣佈集會提早約半小時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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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耀明

佔中九子之一朱耀明在集會上發言,表示欣賞年輕人的堅持,及勇於面對霸權,強調只有同心同德便會成功爭取。他又感謝所有參與運動的人,「所有人都係大台」。朱耀明自言,1989年時曾見證150萬人上街,沒有想過有生之年會見到200萬人上街,希望港人能堅持下去。

在朱耀明發言後,參與集會的市民為雨傘運動至今的犧牲者默哀,全場肅立一分鐘。在集會期間,民陣司儀高呼「五大訴求,缺一不可」,台下市民則補充「光復香港,時代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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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學生反修例關注組阿軒上台發言,指香港人「已經返晒嚟」,但當局依然無視訴求,盡見政府的無能。他表示,如果五大訴求無法全部成功爭取,港人將永遠活在不公義的環境。

香港學界國際事務大專代表團港大代表彭家浩表示,學生的遊說工作不是勾結外國勢力甚或是乞求,而是因為香港有不少外國人居住,所以才要聯成一線維護普世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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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耀廷

佔中發起人戴耀廷上台發言,他表示,沒有想到雨傘運動五周年會在如此氛圍作悼念,表示過去五年過得一點都不容易。他認為,每一場民主運動都會孕育下一波的民主運動,港人由八九六四、零三七一和雨傘運動,都在爭取真正的民主。戴耀廷最後重申,縱使感到無力和灰心,但仍有一代又一代人站出來,「願榮光歸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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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民黨立法會議員陳淑莊

公民黨立法會議員陳淑莊表示,由家中步行到添馬公園,「所有嘢都返晒嚟」。她斥政府一邊扮對話,一邊卻要取走港人的公民權利,竟欲取消區議會選舉,「對話送咗大禮?唔用新屋嶺就係大禮?本來就唔應該用。」她表明,政府一日不回應其餘四大訴求,香港人仍會繼續爭取。

佔中九子之一張秀賢同炮轟林鄭月娥「扮對話」,而政府和建制派卻在包庇警暴,「香港從來都唔正常,官商勾結、地產霸權、黑社會打人就正常?」張秀賢形容,香港人已退無可退,呼籲香港人毋忘初衷,仍有能力改變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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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眾志秘書長黃之鋒

香港眾志秘書長黃之鋒表示,香港人已歸來,希望港人不要氣餒,指《香港人權與民主法案》有望在年底獲得通過。他認為香港人退無可退,希望毋忘1,600名被捕的義士,重申運動沒有大台,但每個人都有責任維持運動的溫度,「法案通過明年就要制裁官員、黑警、選舉主任,等佢哋留喺香港,留喺大灣區,世世代代享受大灣區的榮譽。」

天主教香港教區榮休主教陳日君樞機稱,在探望入獄的同行者時,感到他們的堅強和勇氣。他斥政府不斷拖延,憂慮10.1會有不幸事情發生。法政匯思召集人、大律師李安然則表示,不認同「私了」,希望群眾不要做一些和黑警一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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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陣召集人岑子杰

民陣召集人岑子杰最後讀出民陣宣言,重申五年來學會不割席、不篤灰、不指責,強調香港人爭取的是真普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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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麥馬高、梁筱琁

浣熊律師 Melody:畀人拉左點算? 民間組織協助街坊上庭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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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維基百科

前言

無論在平時抑或民主運動,都會有街坊意外被捕被控。求助者未有正式律師前,都會經不同組織徵詢義務律師意見,Melody 是其中之一。

礙於求助者眾而時間有限,Melody 只能長話短說,不易詳明細節。而組織員工又未必熟習法律,例如提堂(mention)、聽取答辯(take plea)和審訊(trial)之別,屢生誤會。

「每次同求助者傾電話,我都要先用十分鐘解釋其實我唔係代表佢,再用十分鐘解釋法律程序。求助者已經好慌張,在電話上聽律師一輪嘴講半小時,樣樣都係新資料,根本冇可能吸收到。其實依啲基本資料,員工可以一早解釋畀街坊知,咁我就可以立即處理案情。」

「義務律師唔能夠好似社工咁同街坊傾偈。永遠都要靠民間組織掌握求助者嘅狀況;而義務律師就集中火力處理案情,咁樣對求助者最有利。希望大家分擔依部份工作。」

Melody 遂囑筆者編輯以下指南,謹供民間組織參考。

一、放下案情,先講流程

民間組織收到求助,往往專注案情而忽略實務。因為求助者急於訴苦,員工亦急於開解,忘記更重要嘅事:司法程序去到咩階段?下一步要做啲乜?先搞清楚再講。

求助者只知道要上庭,卻不解背後涵意,最常混淆以下兩個日子:

第一次上庭係「提堂」。法庭只會讀出罪名,問被告明唔明。被告只須答「明」或「唔明」,連律師都唔駛。撇開等候時間,大概十分鐘就完,所以毋須緊張。

第二次上庭係「聽取答辯」,問被告認唔認罪。依個時候就應該要有律師。因為一旦認罪,毋須審訊,即告罪成,必留案底。

一啲求助者擔心曠日費時,或者必敗無疑,想認罪了事,卻對案底掉以輕心。Melody 遇過唔少求助,驚打官司會「上報紙」同「嘥時間」,寧願認罪。但當她解釋案底會影響年輕人出國留學;亦妨礙低下階層任職保安,對方先知事態嚴重,改變主意,所以律師嘅建議好重要。

依個時候組織員工就要提醒求助者有當值律師服務。如果佢地係民主運動嘅被捕者,就建議佢地聯絡唔同基金。

有啲街坊唔信當值律師,要向佢地強調當值律師唔係政府或法庭職員,佢地都係一般律師,不過定期到法院當值。

只要喺「提堂」或「聽取答辯」嘅日子,預先去法庭嘅當值律師辦事處,就會得到協助。好多市民誤會當值律師「好頹」,但只要明白上庭做乜就唔會誤解。「頭兩次上庭,真係唔駛清洪幫你架。」

只要唔認罪,「提堂」或「聽取答辯」後案件一定會押後。到時被告可再決定搵當值律師,或者搵唔同基金嘅律師。

首次「提堂」就搵當值律師毋須付費。如果想繼續,會由同一位律師跟進。到時會有入息審查,不過程序簡單好容易過。通過審查後,由頭到尾只須畀 570 蚊,綜緩戶更可免費。

二、搞清楚罪名同認唔認罪

跟住組織員工就要問求助者去邊個法庭?地區裁判法院、區域法院、抑或勞資審裁處等等?

仲要問係刑事抑或民事案?政府告你(State vs Individual)即屬刑事;生意或租務糾紛就屬民事。

記住仲未問到案情,要問罪名!Melody 曾試過問組織員工「究竟 charge 咩野?」對方居然唔知,因為太專心聽求助者傾訴心事,而忘記左正事。

處理求助嘅組織員工,一定要問對方攞控罪紙(Charge sheet),警察拉人落口供後,會要求被告喺控罪紙上簽名,上面列明控罪。

記住唔可以單憑口講就信,因為求助者可能都有誤會,案情未必等於控罪。比如案件可能係喺連儂牆同藍絲糾紛,但結果唔係控傷人,而係控刑毀、阻差、行為不檢等等。

問哂上述基本資料,就要問求助者認唔認罪。如果對方想認罪,要追問吓點解。好多求助者只係因為「冇錢」同「好煩」等擔憂才放棄。

組織員工一定要解釋清楚認罪嘅後果。案底會影響升學、移民、保安牌及其他專業牌照。要澄清求助者不必要嘅憂慮,俾佢再三考慮。

而且認罪有可能即時判刑,Melody 遇過不少人都未準備好。比如低下階層未必有足夠現金,要預先準備罰款。

若果立即判監就更徬徨,Melody 回顧另一個案,「我問一個判監嘅求助者有咩講,佢話:可唔可以叫老婆記得餵貓呀?」她提醒一定要早作安排。

搞掂哂上述問題,就可以問到案情並開解求助者。

「好多員工用社工嘅角度幫手,好細心聽求助者申訴。安慰係重要嘅,但要幫佢係要令佢明白法律程序。」

三、開 File 跟進

Melody 提醒大家:「我成日問組織嘅員工有冇文件睇,先發覺佢地冇留底。」

員工一定要問求助者拎哂所有文件,確定控罪等資料無誤,幫求助者整理一個文件夾。

同時員工自己亦要立案,簡略記低會面經過:見左邊個、傾左幾耐、下次幾時見面。連同所有文件副本、求助者同屋企人嘅聯絡方法,一齊收落文件夾。

員工要反覆問清楚求助者係咪真係明,甚至要幫求助者練習吓喺法庭講咩。

如果陪到求助者出庭梗係最好,即使唔得閒依然要跟進。求助者上庭之後,應該打電話問吓搞成點。如果冇好好跟進,求助者可能會相隔數月,臨到上庭再嚟求援,咁樣唔止浪費時間,仲會手忙腳亂,應付唔切。

組織員工嘅角色係彌補律師嘅不足。「義務律師既離地又唔夠時間,好多嘢跟唔到。何況雙方唔熟,好難了解求助者。比如求助者係咪真係犯案,私下嘅難處等等,求助者唔好意思,未必肯同律師講,有心嘅組織員工先了解佢地需要。」

四、求情/陳情

好多求助者有誤解,以為去到陳情仲可以同法官講:「其實我冇做過。。。」

陳情係認罪或罪成之後嘅事,仲咁講即係唔認罪,法官接受唔到咁樣「陳情」。去到陳情就要接受控罪已經成立。

求助者應該喺陳情時交代自己背景,強調自己有咩特別,值得法官同情開恩。比如僅屬初犯、品格良好、必定改過自新、個人或家庭嘅負擔等等。

至於抗爭者嘅陳情,多關乎社會而非自身。因為佢地嘅陳情對象,其實係公眾而非法官,法官通常不會採納。如非公民抗命不宜咁樣陳情,但若果求助者堅持向社會提出控訴,不在乎效果,員工都應該尊重。

Melody 直言,除非你搵到大名人寫求情信,否則法官多不在意。員工唔好畀求助者太大期望,以為求情信左右到判決,精選兩三封信呈堂已經足夠。

但求情信始終係必要,係要俾求助者知道好多人關心佢。

即使求助者好早就選擇認罪,陳情都應該請(當值)律師代勞。因為求助者多數都拙於辭令,口齒不清;少數人則口若懸河,離題萬丈。始終搵律師講最妥當。

五、釋疑:義務律師 ≠ 請左律師

雖然民間組織往往將個案轉介畀義務律師,但除非雙方簽約,否則口頭上請教佢地,唔算正式攞法律意見。咁樣既保障求助者,亦保障律師。因為相交不深,義務律師好難傾一兩次偈就面面俱到,求助者亦難以消化得到。

求助者必須明白,唔能夠指望問左義務律師就等於請左律師,終究要請當值律師或正式律師。員工要提醒求助者,寫低所有法律問題,見到律師時再問,有心嘅員工可以陪求助者一齊去。

六、釋疑:當值律師 ≠ 法援

Melody 解釋它們分屬兩個部門。裁判法院只有當值律師,案件上到區域法院、高等法院、終審法院先有法援。

申請到當值律師,唔等於申請到法援。前者審查較鬆;後者審查較嚴,既有資產審查,亦有案情審查,求助者除左要夠窮,仲要睇案件夠唔夠勝算。

而且申請到法援都唔係免費,始終要畀分擔費。假如一個人冇任何資產,銀行只有十萬存款,大概要畀一萬蚊分擔費。如果係民主運動嘅被捕者,員工可以幫忙搵唔同基金跟進。

求助者必須親身去申請法援,有心嘅員工可以陪求助者一齊上法援署。

七、釋疑:若果當值律師侷求助者認罪,唔想認咁點算?

不幸嘅求助者可能真係遇上「好頹」嘅當值律師,冇仔細研究案情就叫求助者認罪,減輕自己嘅工作負擔。

有心嘅員工可以一齊去,避免求助者承受不必要嘅壓力,敢同法官講唔認罪,要再攞法律意見。

員工要向求助者解釋,認罪唔止一次機會。「聽取答辯」係第一次機會答認唔認罪,但往後仲有機會。即使第一次答左唔認,開審之前依然可以認罪。

當然愈早認罪刑期扣減愈多。遲至開審先認罪,刑期扣減會少左。「因為你嘥哂控辯雙方嘅準備,睇到控方證據知道衰硬先認,悔意有限。」

不過 Melody 強調,若果求助者真係猶豫,唔好因為拖到開審認罪不利,就向另一極端屈服。兩個極端之間係有時間,可以從長計議,從緩考慮。一定要諗清楚,唔好屈於壓力而遺心認罪。

八、釋疑:坐緊監搵邊個求助

一啲人唔識法律司序,又唔請律師,勉強由自己應付,到罪成即時還柙先知大鑊。佢地可以向監獄嘅福利官要求申請法援。

九、Checklist

Melody 建議民間組織都應該有份 Checklist,幫員工記低處理法律求助嘅每個步驟:

1. 問係「提堂」 定「聽取答辯」

2. 問下次幾時上庭

3. 問要去邊個法庭 

4. 問係民事罪定刑事罪

5. 問清楚咩罪名(一定要攞 Charge sheet 確認)

6. 問請唔請當值律師/要唔要申請法援,解釋相關程序

7. 問認唔認罪

8. (如果認罪)解釋清楚留案底嘅後果,要有即時交罰款/坐監嘅準備

9. (如果唔認)解釋清楚開審之前仲可以認罪

10. 幫求助者整理所有文件,入好一個 File

11. 幫組織將所有文件留底,入好另一個 File,裡面仲要有求助者同家人嘅聯絡方法

12. 問清楚求助者明唔明

13. 跟進案件去向,能夠陪求助者上庭就最好不過

14. (如果罪成)幫求助者搜集求情信

後記

儘管各方都面提耳命,但當 Melody 協助反送中運動被捕者,發覺依然有求助者中警察圈套,在威迫利誘的誤導下落左口供。為此她嘔了幾公升血,「點解我唔拎啲血去捐?」

所以她想提醒被捕者:

點都要堅持「我冇嘢講」~
點都要堅持「我冇嘢講」~
點都要堅持「我冇嘢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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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雨傘運動五週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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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

當然不能忘記,我們在這五年間,所呼吸的每一口氣是有幾屈辱。

這五年間,所謂的日常,不過就是戰友、手足、朋友被審判、被送進牢裡;不過就是目睹著權力階層把玩著「法律」,限制我們的自由、踐踏我們的權力,把我們當作二等公民看待著,一步一步踩上心口。

在這段時間中擺的街站、講的議題中印象最深刻的,不是怎樣被罵:根本就不多人會就過來罵,因為絕大部份人都是不聞不問,連眼尾都不會照你一下。那些空洞的目光,才是我最印象深刻的景像。

這個城市真的是有所謂希望存在嗎,我們真的是一同、「共同」地活在這城市中嗎?記得有某段時刻,這個問題時不時就會浮現在我腦海中。

在不短的一段時光中,我曾以為我們必須接受,這個就是香港未來很長一段時間的「常態」,所謂的平靜,所謂的新常態。

但我當時不知道的是,面對那些種種的欺壓,很多很多人即使在當下或許沒反應,但也還是看在眼內、記在心底的。

對,大家都是看在眼內的。林鄭、北京口中的「平靜社會」裡的種種骯髒、不公勾當,大家是一直看在眼內的。

五年,看起來很長,但是確實從來都沒有想過,短短五年我們就能從(我以為是深淵)的低處爬起來,竭盡所能向這個惡霸政權反擊,我真的沒有這樣想過。

五年後的今天,不見得比過去更有曙光,更不見得更有希望。

但是現在我們都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過去發生的事情,是有累積的。

五年過去,我們每一個都比以前更強大了,但處境卻比五年前糟糕得多。

有權力的人士,經常說要甚麼「回復平靜」。回復平靜,Thanks But NO Thanks。

單是想想這五年的日子,就很清楚明白地回想起,所謂平靜當中的屈辱、冰冷、空洞是怎樣的一回事。

沒錯,在六月以後的這段日子中,是沒有一個晚上可以睡得安穩的,所謂的「快樂」,大概也忘了是怎樣的一回事。
但是我很清楚可以看見的是,這個城市是有愛的,我們的確是共同地被這個城市連結著的,我們是真真正正地「共同」著的。很多很多的情景中,我看不到大家的樣子,但是很清晰地看到大家的眼晴都是有神的,都是有靈魂的,更重要的是,我們是連結在一起的。

要把我們拆散再掉進「平靜」中?單是這一點,就真的不了。

更重要的是,現在放在眼前的,是一個貨真假實的無底深淵,一旦支撐不住失足跌了下去,就幾乎沒有重見天日的可能。有個同事曾經說過一句說話,我一直記著:「我們有多討厭、憎恨香港警察,政權(不僅是警察)、北京就有多討厭、憎恨我們。」

關於這個深淵,大概就是這個國家會動用一切機器和手段去對付我們,不是把我們殺掉就是把我們的靈魂換掉。

所以我們現在的處境,不是萬劫不復是甚麼?不是退無可退是甚麼。

現在也許來到了一個很難突破的樽頸位。但是不要忘記,我們在一起,很強大,大家都真的是很厲害,很多在傳統運動框架中的樽頸位,我們都衝破過很多個。

很多個難關,沒有人會想像到我們能夠突破得了的。而到了今天,他們一直奇盼著的「民意逆轉」,還未有能夠出現。

我們很勁很厲害,所以我們一定要厲害到可以衝破這關口,好好告訴他們:這不是運動的尾聲,不回應五大訴求,運動是不會衰退的,我們無咁易讓你們睇死。

盡做,一定要盡做。因為萬劫不復,真的退無可退。而且,不要忘記,這場運動所累積的不僅是五年前、這五年來的屈辱和不忿,還有血,還有逝去的生命。

因此,此時此刻才不是意志消沉的時刻。

在沒有希望、沒有曙光的日子裡要盡做,現在更更更心須要盡做。

可能這段日子中我們很多都累了,覺得事情不斷在重覆著沒突破,沒關系。不管最近我們缺席了多少場集會、遊行,也沒關系。

十月一日,希望都可以見到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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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更新】9.29反極權遊行 警銅鑼灣戒嚴狂搜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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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力量副主席譚得志被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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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5) 人民力量在記利佐治街擺設街站,期間人民力量副主席譚得志一度接近警方防線並拍照,引起警員不滿,其後防暴警員突然追捕譚得志及另外一名紅衣男子,兩人隨後被帶去一旁搜身,最後被警員拘捕。

有防暴警察向記者舉起胡椒噴霧,並要求記者向後退。在場有近二百名防暴警察重駐在東角道和記利佐治街。

200防暴東角道舉黑旗 要求路人散去

IMG_9065

(13:32) 防暴警察在東角道舉起黑旗,警告在場人士現正參與非法集結,要求市民和平散去。附近的商舖陸續閉門休息,途經市民不斷指罵「死黑警」、「咁同戒嚴有咩分別!」

防暴世貿中心帶走3男1女

WhatsApp Image 2019-09-29 at 1.14.37 PM

(13:17) 網民發起9.29全球反極權遊行,原定於下午2時半由銅鑼灣崇光百貨門外遊行到金鐘政府總部。中午12時,已有防暴警察重駐在銅鑼灣一帶截查途經市民。崇光百貨、世貿中心及希慎廣場亦會暫停營業。

防暴警察亦世貿中心帶走3男1女,被帶世貿中心外的窄巷。

9.29全球反極權遊行 防暴重駐東角道

IMG_2173

(12:49) 網民發起未有申請不反對通知書的9.29全球反極權遊行,號召市民於下午2時半由銅鑼灣崇光百貨門外遊行到金鐘政府總部。

中午12時許,約40名防暴警察帶同長槍、長盾在銅鑼灣崇光百貨出口駐守,截查途經市民。而崇光百貨多個出入口亦貼上暫停營業的告示。

另外,逾30名防暴警察在東角道作出廣播,警告位於東角道的市民現正進行非法集結,但東角道一帶目前未見有人停留,只有旅客及外傭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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