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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頭工潮兩周年 – 反思組織過程及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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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六(3月28日)與碼頭工人食飯,起初沒打算發言,但見人數少了,感慨之情難卻,唯有一試。我說今晚我有一個「失望」、一個「感動」,失望在人數比去年少一半,很多碼頭佬似乎忘記了初衷;感動在Banner 仍舊寫上「同一海洋上」,見到今晚剩餘的中堅份子,為他們的堅持而感動。當日的半杯水理論,似乎是給正在運動的人(或在附近正在參加工潮的非碼頭人)一種麻醉劑,藥力一過卻發現改變的不多。我記起早前同事在其他工會的理事退修營上講過,孫子兵法中取得勝利的其中一個要素是「上下同欲者勝」,剛好適用於今日的碼頭工會上。我也正好引用此句作為今晚對他們及自己的提醒。

兩年了,坦白說,我也從來沒有認認真真地檢討及整理是次工潮的發生、組織及決策過程、戰略、權力關係等等。記得當時工潮後,大小訪問、團體分享、轉接工會教育的工作、整理工會的團隊關係已經花了不少時間,後來還有很多個人私務、到發生大大小小的社會事件,新界東北、雨傘運動,實在時間不夠用。作為這場工潮的主要組織者,其實也好應該聯同當時其他的主要組織者,為此坐低認認真真詳細檢討整理一次,例如當初為何會出現瞬間決定衝入O3的情況,這一步是當初工會沒有計劃下發生;禁制令頒布後又為何工人們會順從「民意」離開碼頭,井然有序地將物資搬到六號碼頭閘口前,建立「碼頭村」,作出期抗爭基地;又為何第38日堅定反對資方提出的方案,但40日白字黑字公布後卻會接納,中間的邏輯是否簡單以「生計」兩字就答完?市民總共捐出890萬作工人的罷工基金的因素為何?為何當時只集中照顧傳媒打民意,而忽略內部鞏固及繼續組織?當時MTL及DPW的碼頭外判工人的反應呢?另外公司直屬工呢?為何當時不考慮聯與勞聯作部署?甚至裡面HIT與外判商的關係等,其實我們分析到的很少,還有很多謎底未打開,但這些疑問似乎對日後的群眾組織及部署,也有很多參考價值。

Saul Alinsky在他反叛手冊中提到「群眾的需要一直在改變,(外圍)狀況是流動,永遠變幻莫測,有很多目標並不是金錢或時間的簡單東西,而是於心理上的,好似用來發夢的那些東西。」當維持著所謂「膠著」的狀態時,工友的需要,似乎並不只是一個加薪訴求,或者更多的罷工基金來源;而是來自他們抗爭時所產生的階級認同感及參與性。

或許當時我們最忽略的,就是與參與的前方群眾的互動,相反只懂嗌咪訪問開會再開會,表面的形象工程,換來代價當然是現今的狀況,我相信群眾的行為永遠是最誠實。而最核心的問題我們可能要問,就是往後一些Disempowering的制度、想法,甚至於意識上,怎樣能夠從工人身上移除,從而繼續維持自主工會,或更直接於兩年前碼頭工潮中工人及其他參與者的戰鬥性與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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