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香港地一聽工運這個詞,很容易給人感覺『老土』。」阿澤直接地說。但他亦再補充:「其實這是包裝的問題,老土不等於無價值,只是由七、八十年代至今,我們對工會的印象都只是陽剛氣重、一班地盤工紮鐵工硬淨地抗爭。但工運還包含打工仔堅定爭回自己的尊嚴,其實好有型。」
推動教師權益 先踏一步爭口氣
阿澤認為工運好有型,其實首先是注意到教師專業的問題。事源2012年的反國教運動,洗腦教育嚴重影響教育工作的專業。他在當時的集會中接觸到教協,知道大家理念相近,漸漸走在一起。因參與工會,他開始重視教師工時長、合約制令教席不穩、教育政策引發的種種問題。「可惜現時好多教師都不視自己為工人。既然自己看到問題,就沒理由不先行出來。要爭氣、要團結同工,始終要落手落腳做。」阿澤今年才成為教協組織部主任,站在團結同工前線的日子剛開始,竟然又好快多走一步,加入職工盟執委會。「其實都只是一個契機,剛好遇着職工盟前主席潘天賜先生的卸任,教協要找另一位理事接班,而我本來亦對工人議題十分認同,所以有機會就大膽嘗試。」
理念 不因潮流改變
問到現在社會思潮有排外傾向、抗爭要勇武,同是關心社會,為何又不依潮流?「正如我一開始說,有些理念不是不受關注就無價值,可能我自己雙親都從事基層工種,所以始終相信應當關心勞工問題。」阿澤肯定地講。再者,阿澤亦自言不如現在的學生年輕,自己參與社會事務是以十年前一個左翼社運組織為開端,所以大家的焦點都會不同:「我始終覺得現時香港最大問題是階級矛盾、貧富懸殊,並非族群問題。就算今日香港獨立了,親商家的管治思維一樣存在。」
阿澤認為要長遠改變社會,首要將大家連結一起,相對現在很多行動雖然令人亢奮,但「勇武」過後的政治能量亦很快消散,政權卻未見改變。要由下而上,是要充權、要細密地組織,在社群札根,打長期戰要有耐心,「所以職工盟一句口號我很認同,就是『滴水穿石』。」
工運年輕化 也靠大家
阿澤現時是職工盟青年事務小組的一員,小組的工作就是提升青年工友的意識。「其實職工盟這兩年都開展了青年工作,例如剛過去的青年工運之夜、上年的野火音樂會等。我自己不敢講能貢獻幾多,但教協是行業工會,相對上較少現時青年人直接與老闆討價還價的恐懼,既然包袱較少,希望可以先行一步,但最後都要靠同工的意識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