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投票的嶺南人,請考慮投反對退聯一票。
離開學聯僅僅一年,學界已經風雨飄搖,在學聯成長的我,這段日子在學校,看到退聯的宣傳,一直反思,作為前學聯人、前學生會人,自己實在責無旁貸,的確,在任期之時,沒有做到最好,拉近同學與學聯之間的距離、沒有做到最好,說明一屆學聯人的奮鬥。
在雨傘之前,同學普遍不認識學聯,對學聯的觀感多以考量領導雨傘得失,作為雨傘前屆的學聯人,這些年與同行在學界打拼過的每一個議題、參與過的每一場運動、集結過的反抗力量,也許是基於社會氣氛不足、以及自身的不足,大家可能沒甚認識。
每個當學生組織的人也要回應一些問題:如何與同學對話、如何反映同學聲音、如何將社會事務帶到學生當中。這些事從來都艱難,當大家努力思考如何推動民主化的齒輪,有些時候是會茫然的,的確,很多時候也難以讓同學明白與接觸學聯的工作。
作為過來人,唯望記下在學聯用心累積過的力量,縱有不足,也投放過時間與心力。在我經歷學生會與學聯的兩年間,碼頭罷工、東北組織工作都是我牢牢放在心頭的。 在這些事裡頭,都有些連結與累積。
二零一三年,碼頭罷工,以工運與學運結合,三月二十八日,學聯在碼頭,大家即場分工:與工人開會、做訪問外傳、在全港擺街站收集物資,來回運送,在院會旗海之下數度遊行、學生集結於四號碼頭,偶爾同學坐旅遊巴來支援,當時留在碼頭的我,有感若不是學聯與其他民間團體在外頭作巡迴街站的支援、以及各自回院校宣傳,引起社會關注,留在碼頭的人只會孤掌難鳴。在學生的部分,是學聯作為聯會以學界整體支援碼頭工人,打一枝有力度的強心針,伴隨工友捱過資方四十天以來的打壓,學聯合作的基石,是累積,也是默契。
二零一三年,東北工作是一條開荒牛,在去年六月衝擊立法會之前,沒有太多人了解東北議題,在默默開發東北之時,與一些同學做過院校土地週、東北導賞團、洗村、向村民解釋東北程序,當時處於一個駁腳的角色,組織得來的同學不多,但作為一隻開荒牛,實在體驗一個社會的土地分配問題,是如何與同學相關、大家如何在一個共同體裡受壓迫,種下來的果,是學聯去年中參與反東北立法會撥款的浪潮;結下來的果,是投入東北的同學繼續關注土地議題,沒因撥款過後離開崗位,人留了下來,就是累積,默默累積與蘊釀另一場運動。
一個聯會的角色,是萬船齊發的做事,以團結一致的姿態,對面強權、面對政府,每一場常委會,立場可以爭議、可以辯論、可以反對,每一個相見的機會,院校可以交流、可以合作、可以團結,當中的學習與默契不斷累積,若沒有過往的累積,也來不了今天。
運動有起有跌,唯望強權愈來愈強之時,大家不要自我瓦解,走進學聯內,可以改變、可以爭論,唯望不要自我瓦解。
最後退聯與否,也要謹記在這裡努力過、跌倒過。如前秘書長陳樹暉與李成康所言:「你相信什麼、你為何而來是每個學生會人問自己的問題,今日的客觀社會形勢比過去更嚴峻,時間不容後繼者怠惰,因為你們所背負的是關鍵的一年,要把握每一個機會發揮學生的浪漫、進步、承擔的意志,得意之時帶領社會,失意之時抵住攻擊。」、「學聯讓你們成長,也容許你們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