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說過自928 之後香港人就已經不再一樣。同樣是作抗爭,同樣是爭取民主。但我們不再依賴政黨,不再跟從組織。我們嘗試自己走出作將所需要的慢慢建立起來。有人會作清潔,有人會作防線,有人會作橫額,有人會作藝術,有人會作紀錄。我們在走出自己原來生活模式進入佔領區的一刻仿佛由一個nobody 變成somebody。每人付出一點為佔領區注入生命力。
筆者人認為不論用那一種方式去支持佔領行動都是重要的,都有其價值(value)。舉例說,口號式橫額與創意藝術正好互補硬性之以及軟性宣傳之間的不足。那留守者難道不同樣是這樣嗎?
作大台的是不是較管理廁所,提供食物的高級?網上作文宣的又是否比管理物資的重要?當我們知道不需要所有人做同一件事的時候,又憑甚麼看不起其他人做的事?如果將佔領區比喻成一個人,我們有口所以就不需要眼?不需要手腳?當中的答案很明顯但更明顯是當出現爭時大家都忘記了所有人的目標都是一致的,只是作的工作不一樣而已。
“Everyone can be batman"這一句說話並不是叫人跳出來做super hero,而是說不論你是誰,只要你是為著同樣目標出力(電影是消除黑暗力量,現在是真普選),那管你只是到現場坐一下,睡過幾晚,你都是英雄,都是運動支持者。
佔領區、政府、香港,同樣道理
可惜現實是,當時間長了,當人變成了somebody,甚至是別人眼中重要的一員,就忘記了自己原本只是nobody。因為有了相熟的人,也對陌生的人失去了信任,甚至尊重。現在的人,特別是覺得自己變成了somebody 的人變得互相猜忌。亦因這種心態,小圈子和排外心態的負面行徑就慢慢浮面。
權力令人自大,除了適用於特區政府,也適用於我們的佔領區。管理音響的人變成操控喉舌,管理物資的人變成掌控資源,看守防線的人變成控制消息。其實發表意見不是少數人的專利,物資站的物資不是屬於少數人,佔領區的突發消息也不是少數人的知情權。如何將這些「特權」歸還留守者是我現階段希望可以做的事。
大家可有回想在928之前,很多現存團體的成員也是互不認識。是甚麼令大家走在一起呢?我不想提供標準答案,但相信一定不是猜忌和排外心態。928的那天,可能你在未來個多月是鐵馬組,是物資站,是急救站,是藝術創作者,是大台,是自修室管理,是純粹參與者,我們之間也沒有分別,吃著同樣的催淚彈。
即使目標相同,不同人對事情的評估也可以不一樣。真心希望雨傘革命好的朋友也一定不希望挑起紛爭。要解決意見分歧的方法其實很簡單同時也很困難,就是尊重和溝通。
「尊重和溝通」
這段文字話不是提出甚麼嶄新論點,筆者只是希望提醒大家一些可能忘記卻很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