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及題為編輯所擬。
話說,今天跟一些有志於社區服務的朋友開會,題目是十分明確地講十一月的區選。
那當然少不了被問:到底參選,還是不參選。
說起來,十二年前,我都已經在想這個問題。那時,我還是大學生,是夠秤了,同時也算有些少底柢。
一方面,那時經歷了書院學生會當幹事的洗禮,再經歷了中科大合併事件要跟社會名流(中大的校董們)打交道的考驗,在地方而言,亦正好在互助委員會完任三年一屆的任期。
不妨說,那時還有政黨伸手招攬,若果要借助沙士、七一的聲勢出道,可能是個最好的年頭。大概不少大學同學,都猜過我會走政治路。但是,我拒絕了。
接著,我做的許多事情,並沒有離開服務社會太遠,卻總說不上是政治相關的。
但為甚麼不參選呢?為甚麼連議員助理或是政策研究甚麼都不做呢?事實也並非這樣。
對我做成比較大影響的是陸恭蕙。當年我會認同的政壇人物只有兩個,一個是已經過氣的杜葉錫恩,另一個就是陸恭蕙,坦白說除此二人,我根本不覺得別的議員懂政治,不如說通通都是跳樑小丑。
對我而言,政治並不等同公義。政治是整體社會利益的計算和考量,而公義卻是介乎制度合理性和個人道德之間的衍生效果。
換句話,陸恭蕙選擇不再當議員而去搞政策研究所,早就使我懷疑議事堂並不是促進社會利益的最佳場所,這場所早己失去合理性。而杜葉錫恩的扭曲選擇,以及司徒華對她作出的不道德指控,更攞明關注民生跟製造聲音搶選票是具有矛盾的。
而在屋邨當三年互委會,更從中印證了許多坊間、世俗的智慧,跟書本理論大相逕庭之處。我無論相信當時的主流政黨,但又不夠實力獨唱本身的理念,乃至到自己的理念不斷懷疑。
曾經考慮過要去思匯學習,但根本不得其門而進,反過來了解到那邊何其檻高門大不接地。也曾經想進信報修練記者之道遊訪東南亞,迎是得其門而不遇中人。如是者,我走了進別一條路:在科技界搞社群。
十二年了,想而今,最合理的路該是保持同一方向,在創新、創業的圈子專注,黃英琦也是作如此建議,同事們更不消說,根本不同意我分心做些吃力不討好的事。
但我始終感到,時代在呼召,而有想法又肯行動的人,實在太從缺了。其實我也遠遠說不上有火候夠了,或是準備好了,也許永遠不存在甚麼都好了的一天。
現在,比起十二年前的七一,更談得上是人心思變,而非單純的懷緬過去。那些主流政黨的時代也真的過了,要是不趁此時,提出一些新的框架,就會失去塑造新框架的一次時機,誰都說不定下一次是怎的境地了。
去年十一月,我跟一些出現在雨傘運動的人,提出了不少社會創新可試走的路。而這個七月,舉著社會 「創新字號」 的郭永健,甚至贏得補選的短期席位。很難說是否因為人們理解和認同社會創新而成就細孖當選,但不妨倒過來想,如果這個口號只能曇花一現,在十一月就被傳統力量孤立、擊退,那真是十分可惜,十分浪費。
同盟可真的是很寶貴的,我們的生命亦然。我不清楚居往在鄰近的鄰里們,親友們,還要放任那些神隱的、無立場的、不甚關心事實、生活需求的議員多少個四年。我再不才,大概還有些希望,去做好一點,去把握多些權力開拓屬於我們的未來。而且,這次也還在區內,呼召到些同路人。
我開宗明義,說要權力,甚至說要人力,要支持,要調查,要溝通協調。也許我根本不服務你,因為我在有限的時間,有限的條件下,只能做十分有限的事,往往也首先得是我認同的事。如果你不跟我講清楚想要甚麼,那我更不可能想象和照顧到,這就是現實。
接下來,路怎走,更看的是有沒有區內的人回應,而我也得想清楚,局面是否可以做些事。
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