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咁的,睇完城市論壇真係睇到嘔血,亦勾起我每次與非學術/文化圈子的親戚討論時政的痛感。話說,我曾有感在親戚飯局,講咩野都被deduce為「細路」、「細路女」、「後輩」之身份而被silence,往往令人痛感「年齡」同「性別」對一個人的political participation帶來的限制。
今日城論,真係超級嬲,針對「年齡」的discursive discipline 被放到大過宇宙黑洞,同時鄧小樺的女性身體竟然可以被人咁赤裸裸的擺上枱鞭撻。何君堯無理啦啦以「行為藝術」的騎呢例子引出叫鄧小樺公開現場除衫,唔係為類比說明,其實係為左羞辱對手。裸露對女性主義者而言當然唔係一樣令人受污衊的行為,甚至係empower女性,或女性的抗爭或利用以抗爭的主體,或言是site of transcendence,但係係主流/傳統性別關係底下的社會文化脈絡中,係人面前除晒衫就絕對係醜到無比的事。何君堯以此絕對是羞辱對手的攻擊,並distort且嘲笑行為藝術的理念和意義,盡顯一己的膚淺醜陋,小人之心和惡俗滑頭。令人感到可怕的是,後來一名中年女觀眾竟叫「何小姐」(其實是鄧小樺)除衫,女人以女人最怕之事羞辱女人,可見「女人」並不是一個同質的群體,生理女性一樣可以有非常父權思維,同時以父權的攻擊和規訓去監控、打壓、羞辱其他她所敵對的人,不只女性。
令人最悲哀的是,無論你胸有千萬書卷腦藏古今智慧,只要你是「女人」,或者係「後生仔女」,在公共論政的場合,你永遠無法突破被deduce的命運,而很多時deduce你的人都未必在智力上邏輯上比你優勝,只係為了羞辱你、嚇窒你、大你,自以為自己贏了,其實是輸成一副醜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