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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移默化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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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年前有齣叫Now You See Me《非常盜》的西片。故事講述在拉斯維加斯賭城四位魔術師表演,如何透過不斷佈局,留下看似不經意的線索,轉移視線而使魔術成功。比如有一幕,是在賭城隔空替表演現場其中一位觀眾領取他在巴黎銀行存戶的一個紀念幣,就透過各種線索,譬如街頭的聲音、閃現的畫面、突然出現的物品,去誘導他的思想和決定 ( 比如前往賭城旅行,又選擇去看魔術,碰巧對紀念幣念念不忘 ) ,結果所謂隔空轉移,其實只是在不知不覺間,混淆台後另一邊的假佈景。

當然電影情節有戲劇性鋪排,強化一些印象對人的決定性影響,但現實世界運作上,的確有以日積月累的印象來傳遞信息,比如政府宣傳片之中,常常會看到有一兩個殘疾人士或少數族裔過場,表示政府重視殘疾人士和少數族裔在社會的角色。而在英國國會一條簡介國會運作的短片中,又發覺一個有趣的畫面。

截圖是英國國會在FACEBOOK PAGE 所上載的一段動畫片段,是講述政府與國會的關係。留意這幅下議院的場面,一邊是政府, 一邊係反對黨,雖然圖中人物樣貌略為微細,但也可看到當中究竟是何許人物。

1.左邊執政黨首排,有英國第一位首相Walpole、邱吉爾、戴卓爾夫人、十九世紀名相迪斯累利;第二排有帕默斯頓;第三排的兩個人物,有點像二十世紀前半期的首相鮑德溫和貝爾福。

2.右邊反對黨首排,靠近議長的有點像希斯、再之後可以看到工黨第一位首相麥克唐納、十九世紀另外一位名相,迪斯累利的對手格拉斯東;第二排那位有點似戰後推行福利國家的首相艾德禮。

好了,我們可以發現,執政黨那排,除了第一位首相Walpole是自由黨前身惠格黨 Whig 之外,就幾乎全部都是保守黨和保守黨前身的托利黨 Tories;而反對黨那邊,除了那個看上去似希斯的人物以外,就很多都是自由黨和工黨的首相。相信這個不是一個簡單的安排,志在強化執政保守黨的形象。似乎連小小一個片段,先後兩次為時8秒和5秒,執政保守黨強調保守黨兩個世紀來長期執政的顯要歷史,潛移默化保守黨與執政扣連的形象,影響選民的意向;而工黨和自由民主黨,則繼續坐在反對黨那一欄裏。

反觀香港,早在雨傘革命前一年,街頭坊尾建制派的單張,經已潛移物化任何佔領行動,都等於破壞經濟、影響生計,種種危及法治,影響經濟的字眼在橫額、海報、單張、派送物品之中頻頻出現。同樣,今時今日,政府和建制派開動『袋住先』、『人人有票投』的信息,志在迴避討論仔細理據,透過強化信息令市民先入為主。

或許問題不單單在於有我們多少理據去說服市民,而是在各環節強化我們反制所推銷的概念,儘管令到現實社會,和我們理想的開放社會越走越遠,減少道理和論據的空間,但人這種動物,如果本身卻不如自己所想那麼理智、那麼側重分析。那麼講一百個論述、論據固然有用,但反覆同一個訊息卻或許是一個最有效的助力手段,使人們在接收理據上先持有一個接受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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