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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和野蠻,你選擇哪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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佔領行動持續,近兩周忙於私事,為生活張羅,少了留宿佔區,旺角也不過間中走走。昨晚重回旺角親歷黑警發狂,再加今早清場濫打濫捕的影片,本人覺得不再把重要的話說出來實在對人生無甚交代。

生於亂世,肩起重任。維持文明秩序,每個人都有責任。而所謂維持,除了主動地協助建立條件,也包括喝止破壞秩序的人,這是不言而喻的。如今,政權正在破壞本港繁榮基石,蔑視遊戲規則,玩弄法治還不夠,更指示警隊借用法律保護而加害人民。凡此種種,歷歷在目,大家還在等甚麼?

重佔日與昨晚比較

話說周一晚約友進餐後共到金鐘佔區走一轉,發覺在路中大台前聽演講的人數大減之餘,整區更是絕無人氣,心感不妙。昨午到旺角,則發覺氣氛大有不同,似乎民眾對抗意識未散,兩者對比太大。

與「旺角黑夜」、重佔彌敦道兩日比較,昨晚旺角警民的意識皆提升不少,以下將逐一道出,但總括而言,民眾一方已由示威提升至力抗,而警察則由嚇唬上升至擊潰。愚見認為昨晚實在非常兇險,冠於上述三日,不到現場實在難以感受。

警隊方面,比較重佔當日小弟捱棍時看到前線人員的面容,以及旺角各處的氣氛實在大有不同。之前警察的武力是適可而止,反映行動前的簡介會應該有此指示,但昨晚是主動襲擊人民,個個似對付仇人一樣亂打。又故意大肆顛倒黑白,竟誣指使用行人路的人為非法集結,憑空捏造藉口毆打市民,再出動催淚水劑,專向行人路射,透過展現權力傲慢來懾服人民,服膺其淫威。今早片段更見警員把民眾由行人路拉到馬路然後拘捕。這些都如小弟前文所講,是以法治之名偷換內涵,實行假法治。

人民方面,有兩件事可記。首先是首次正式用自製方盾對抗警察,顯示抗爭意識提升。還有一事在創興中心前目擊,有一少年喝罵警員,警員四個立即上前拘捕。過往群眾見到這種景象是不會制止,但昨晚則是推跌警員把少年搶回,黑警見濫權事敗便夾住尾巴逃回陣中。大家切莫小看,參照兩事可見群眾已漸漸漠視警隊權威,下一步就可能上升至主動攻擊警察,而這些都是因為黑警濫權所致之果,亦係政權一再欺凌人民之果。

認清本質:槍桿子出政權

回想一下,兩個月前我自己,前線戰友,聲援民眾,都似大家一如既往在關心物質消費和娛樂八卦,買手機、添新裝、看電影,誰人會想到短短數天內一切劇變,個個成為對抗暴政的戰士,成為並肩作戰的同志?

事情發展至今,有必要認清事情本質。鄧敏琳小姐一篇文章質疑警察的處理手法是否有其必要性,筆者則認為那不是程度有否過火的問題,而是本質上政權已經開動機器,要用警備武力鎮壓所有不如意的聲音,以便將他們慣用的野蠻價值硬套在香港之上。今後在他控制範圍的就扮和平扮對話,不就範就打擊,不再談法治,不再談理性,日後法律將更赤裸地成為造就使用武力的條件。因此,這是一個文化轉移和規範轉移。

筆者明白,一時間這種思維轉變難以讓人適應,可能會生出許多思維衝擊。但有這段轉接期是正常的,正如上文所述,就連昨晚民眾的意識仍在抵抗和力抗,無人想到原來警方已經變成以擊潰為思想主軸,所以一時反應不來。只要想通,就明白現在不再是在心安區(comfort zone)攤屍的時候,我們的制度已經瀕於崩潰邊緣,以後只能做歡呼筒,再沒有善良孩子的空間。

困難:權貴全部噤聲內鬥不止

運動至今是很困難,政權不讓步,令眾人產生無力感和失落感,轉向懷疑運動成效,因此民意好像逆轉。每個人的熱情度、投入度等取決於許多個人因素,人人相異實在正常不過,但不代表他們會善甘罷休,覺得要啞忍偷生。

但最荒謬的是,許多社會上有名望有位置的人,除了懂得扮慈父賺掌聲以外,對暴政完全視若無睹,個個只顧公開談論示威者應該怎樣理性撤退,就是半字不敢要求政權理性處理問題,回應示威者,更遑論名正言順地叱喝暴政,施以道德壓力。這是口惠而實不至,面是保護學生保護民眾,底是助長暴虐。無怪乎佔領者和群眾都覺得無力,因為有位置的人不敢發聲,明哲保身就算。各位戰友,在無支援下,這的確是一場艱辛的革命。

問題還不止於此,更可惡的是有人近日不斷炒作衝擊立法會事件,以圖內鬥。我以兩點去理解。打爛玻璃實屬不智之舉,是盲動,我也不同意。但倘若當日打爛的是政總圍欄之那個更亭,然後讓群眾重佔公民廣場呢?觀感會否大異?又,事後黃之鋒的回應很好,覺得不用譴責,只道明不同意行事手法便可。試想,倘若主流意見採用同一態度,善加工作處理同意衝擊的一眾情緒,商討應有之法,豈不是促進團結?金鐘又怎會落得水靜鵝飛,杳無人氣?

我們也想做乖孩子

所謂覆巢之下,豈有完卵?政權已在偷樑換柱,徹底殘害我城之基,代之以暴政的野蠻。民主不是睡回來的,是爭回來的,就像百多年前一樣,倘若新界居民的父輩和平理性地對抗當時的英殖武裝,哪來今日子孫的福澤?古人云:「止戈為武。」我們都想做(回)乖孩子,更不想自己的子孫將來仍在為「想做乖孩子」而奮鬥而冒險。起來吧!不願做奴隸的人們!立即停止內鬥,一致對外粉碎暴政的陰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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